秦武德几个随时跟着江景阳的少年,此时也想进屋却被拦住:“闲杂人退后!”
秦武德只能站住,看着自己才离开两个时辰的家门进不去了。
堂屋里,江景阳规规矩矩行礼,一旁作陪的江南山道:“何兄,这是愚生侄儿,早年因为家中变故,失了学业,可也不忘初衷。
田地耕耘之余也要读书写字,无意间得到静心香的密法,江家所产的香就出自他手。”
何员外把江景阳仔细打量,见他年纪轻轻,身上穿着干净的浅灰葛衣,衣带袖口摆得整整齐齐,在一群卷裤扎衣的农户人中,格外清新悦目。
而且眉目舒展,落落大方,面色平静,没有怯懦卑微之意,何员外自然心生好感。
再听到静心香就是江景阳做的,顿时心情大好,溢美之辞脱口而出:“不错,不愧出自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后生可畏。
江景阳是吧,跟你伯父坐一起吧!”这是把江南山也夸上了,还给江景阳赏了坐位。
其实,他在到秦家村来时,已经听李丰说过江家,还有驱蚊香静心香,他都是用过。
就连前几天发生过什么,他也提前着人打听了一下,这才今天过来。
听到里面在寒暄,方婆子,还有前天撞破脑袋,还包着棉布的六叔公都有些慌。
就在这时,又有四五个穿号衣的汉子抬着大木箱进院子,稳稳放下,才对何员外一拱手:“员外,这是收出来的赃物共六百件,请过目。”
“嗯,接下来按规矩来吧!”何员外淡淡道。
按规矩来,那就是打板子,何员外的规矩那就是逢事双方先挨板子再说。
以前江景阳在染坊的那一场事里,云竹布庄也没敢往何员外那里报就是这个原因,无论对错双方首先就是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