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事····嘿嘿···
他整个人都烫熟了,语气中夹了一丝恼意,“听话。”
月浓不甘不愿地坐到一旁,不服气地嘟囔:“难道成亲之前只能拉拉手?在我们那早就全垒打了,说不定连孩子都种在了肚子里。”
想了想,又问:“你憋着就不难受?”
苏三气结,脱口而出,“你我都忍了,还有什么忍不了!”
她当即不高兴,上来掐他的手臂,最终将自己的手掐疼了,红了眼眶,气问,“你什么意思嘛!”
苏三一看,便知说错话了,忙改口,“三哥的意思是,这都是郎君该做的。”
月浓捂脸,伤心欲哭。
苏三去抓她的手,笑哄,“快把手拿下来,让三哥亲亲。”
她勉强给他抓住手,泪眼汪汪地看向一旁。
苏三快速在她面颊上亲下去,月浓一转脸,迅捷无比地搂住他的脖子,对他亲了上去。
他大惊,偏偏唇上那柔软的触感更叫人心惊。
她闭目,面上似乎有泪,湿漉漉的,楚楚的姿态实在动人。
他便从心上生了柔情和贪恋。
只是她的热情仿佛带了钩子,最终勾出他的心火,仿佛爱极又似乎恼怒,不顾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反抗,狠狠欺负了一回。
月浓倒在他怀内,闭了眼又睁开,仍旧泪盈盈一片,面上更是艳若桃花。
他只敢看一眼,就看向别处。
她偏又追问,“三哥,我好不好?”
苏三不答,她就追着不放。
最终被逼无法,苏三闭目哀叹,“哪里来的妖精啊!”
“虚伪!”月浓在他怀里哼哼,“明明到最后欲罢不能,人家都快昏倒了,还缠着不肯放。”
苏三自暴自弃地一拍额头,高声问:“清风,到了没?”
恰巧马车停了下来,传来清风的应答:“三郎君,已经入了府门。现在院门外。”
他如释重负,以飞快的速度下车。
清风看得一脸莫名,月浓却得意洋洋地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你逃得过吗?
苏三见她如此,便如有人逮似的双手滑得飞快。
她跳下马车,追着劝诫:“三哥,你慢点。”
清风深以为然,可别摔了。
苏三略一顿,轮子一下快了一倍。
月浓则在其后撅嘴,小声嘀咕:“明明是情之所至,弄得我好像逼良为娼。难道你的喜欢都是假的!哼哼,过河拆桥。”
逼良为娼!
苏三听了这样不伦不类的形容,险些从轮椅上滚下来。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终于停下来等她。
好嘛,确实不好过河拆桥。
二人欢喜地耗了一日,到了晚上各自回房。
月浓是巴不得就此不再回自己房内了,不过也能猜到,若真提了,苏三大概要避她如蛇蝎罢。
她滚在床上,忆起白日种种,一时忧一时喜,折腾许久,到了子时,仍无睡意。
忽然就听到隔壁传来的笛声。
她从床上跳起,直奔隔壁而去。
时值仲夏,夜风清凉,他的房门倒开着,又一惯不爱仆从搅扰一个人的清净,于是她循声直入,殊无阻碍。
她看到的乃是他星微烛火里的一抹灰暗的背影。
他孤零零地坐在桌前,窗户大开,油墨似的夜空中繁星璀璨,只是那墙上印着的淡薄的影子,恰如他的命魂,是那样孤寂着。
油灯爆了声,发出噼啪的响,烛火跳了,墙上的影子也跟着颤巍巍摇晃。
他放下笛子,转身看她,目光触及她光溜溜的脚,皱了眉。
地砖是大小一般,方方正正的青石板铺成,便是夏夜,也凉气嗖嗖。
“寒从脚起,怎么不穿鞋就跑了出来?”苏三烫了杯,重给她倒了杯清茶。
月浓不在意地吐舌头,接过茶杯,一口喝尽,那水已凉,也不知放了多久。
他忙抽出一条平时盖腿的绒毯,催促她上床,给她一双脚裹得严严实实,说道:“感觉热了才准拿开。”
月浓这才看清,桌上摆着茶具,茶壶杯底干净,水渍早已风干,地上只有方才为她烫杯泼出的水。
那桌上还放着一截短笛。
一壶清茶,漫漫长夜,若她今夜不至,他这幽幽的笛声也不知要响到几更。
他一个人又是如何度过这漫漫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