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原来一大幅的上古文字,此刻已成了一片的乌黑,司马脸色青白,扭身指着方文媛,手指抖着,半晌才说出一个字,“你···”
方文媛在男神面前,就是一颗水晶玻璃心,才一点脸色,就吓得泪流满面,
铜盆自手中坠落,
泣道:“你们不是要洗吗?”
她不过就急了点,却为着帮他。
方文媛抹眼泪的时候,
孔呆子揉着眼睛,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朦胧地自房中摸出来,问:“被褥找到了没?”
看他一脸刚睡醒模样,月浓一脸呆滞,问:“不是,我刚抱被褥出来,你怎么不在床上?”
孔呆子想了想,才答:“昨晚看书看着就睡着了,醒来老觉天今日亮得格外晚,遂多睡了一会儿。”
月浓听得一头雾水,傻问:“故而?”
答:“你方才抱走被褥那会,我才知原来不是天未亮,而是我不小心睡到了床底下,铺盖挡住了日光。”
月浓已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合适,只能看了看天,
哎,总算这太阳是照常转。
这时,清风一身黑色劲装,又冷又酷地走上来,如果不左手拎包袱,右手捧瓦罐的话,
那便是现实版的酷哥,
只不过此刻倒有点像老妈子。
老妈子冷冷地走到月浓面前,视一地的人与无物,行了一礼,道:“这是三郎君让送来的小米莲子百合粥,包袱里是月娘子昨日留下的裙衫。”
真及时啊,这是专门给她送早饭?
月浓看了看日头,辰时初,不过···
她默默接过包袱,将里头的广袖流仙裙单拿出来,已经洗过,晒干净,怕是昨日脱下来就洗了,在晒衣房中烘了一日,
递还包袱布,并不接手瓦罐,
反倒袖手,上下打量起清风,砸吧砸吧嘴,笑说:“以前没发现,清风哥哥,你蛮酷的嘛!”
清风初次被个双十的小娘子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任是千年冰山,终于面上发烫,避退两步,
月浓暗笑,趁机进了寝房。
忽闻一声惊天厮嚎,
只见孔安国跌坐在地,双目直愣愣地盯着那被褥,
司马则气得涨红了一张脸,跳脚指着方文媛,直骂:“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月浓从寝房中走出,恰巧闻言,便站在门槛上,似笑非笑,冷声说:“你说什么?何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司马梗着脖子,道:“说就说,我不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