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兄你小时也是与刑部密探厮混大的,这李亮学士警觉性居然如此之强,这么轻易就发现你的盯梢了?”吴启扬和郗成都有些吃惊。
“那这麻烦可就大了,这小院子会不会被他知晓啊?”郗成马上就警醒过来。
“不会,我在城北市集就把他甩脱了,到一户暗桩家里乔装打扮才抄小道来的这院子。这院子在户部登记的信息没有纰漏,明面上都是做正经生意的商人临时落脚用的。”华灏忙解释道。
“居然在市集还布有暗桩,看来这华灏和背后的刑部侍郎华若海不是别有所图,至少也是心思深沉啊。”郗成暗想道。
“那景川兄,你查探到的李亮学士的把柄究竟是什么呢?”吴启扬感到好奇。
“子腾兄、伯昂,根据户籍登记的信息,李亮中年丧妻,只有一个儿子却留在老家,不曾接到大岳城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奇怪,天伦之乐乃人间至重,与子两地分居有些不正常。”
“而且他没什么朋友,在会文馆中人缘也一般,所以擢升资深学士时也没多少人支持他,最后还是靠田浩然为他写的荐书才得以上位。”
“或许他只是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呢?”
“不不不,这世上有的是不善言辞,不喜交际,一心埋在书堆里的书呆子,可一个书呆子是没法在需要文坛声望才能晋升的会文馆混到学士之职的。那李亮二十多年前中进士后,因成绩名列前茅,直接选入会文馆当教师,二十余年不曾离开。当年他在大岳学界也曾声名鹊起,与当时才子多有唱和,绝非清冷孤僻之人。可是不知何时他渐渐与昔日的同年、同学、旧交少了往来,慢慢就彻底断了,可是这时间点早在他丧妻之前,这二十多年间他也不曾受过其他大的挫折,不至因此性情大变。我觉得他是心中有了什么秘密,怕与人交往过甚而泄露,只好假装孤僻。”
“华少爷,你这推断有几分道理。可是这和我们少爷的案子究竟有什么关系呢?”郗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