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二毛?”这大汉竟也叫出了年长衙役的名字。
“咳咳,对,就是我,现在我叫刘其方了。柳大郎,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叫刘其方的衙役被柳大郎叫出小时候的名字,有些尴尬。
“我们一个村的,住的就隔一条巷子,小时候还经常一起玩。我这也才走了十年多,嘿嘿,记性哪有这么差。”柳大郎与刘其方显然是旧识。
“我记得你不是从军了嘛,前几年还听说你混出头了,怎么回来了?”刘其方对于儿时玩伴的归来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嗨,别提了,我自打投军,在镇东元帅麾下当了七年小兵,后来被调到峰天军,专门在高原上盯着东仰国。去年我还从伍长被提拔为百夫长,可是格老子的千夫长这鸟人,要老子的弟兄没缘由地去雪原深处送死,老子不乐意,被他拿最粗军杖好一顿打,要了我半条命,还把我赶出军营,连退伍都没算,直接开除军队了。”柳大郎说起自己的经历,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这么一闹,咱手底下这些兄弟也算解脱了大半,我手底下这百来号人倒是散了大半。不少人直接办了退伍,有些连欠的军饷都不要了,也有些带头闹事的一起挨了板子被开除的。大伙儿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真碰上事了为国捐躯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平日里没由来听个鸟人的鬼话去送命的勾当才不干哩。”
郗成对于灵骞王朝军队的强大是深有体会,毕竟他刚穿越过来就遭遇所在部落整个被灵骞军队攻破剿灭的经历,没想到这样强大的军队,特别是在应对高原作战的峰天军这样的特种部队中也存在这样荒谬的中层指挥官,让郗成感叹不已。
“柳大人,这位是仪阳县县令吴启扬,下官是仪阳县县丞郗成,我二人特来感谢柳大人见义勇为,消弭灾祸,救人性命。”
柳大郎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好微微一低头示意:“吴大人、郗大人,在下已被开除军职军衔,今后只是个平头百姓,这‘大人’二字万勿称呼了。再说小可之前在军中也不过一百夫长,当不得如此敬称。”
“柳壮士今日若是不出力,县里少不得要出好几条人命啊,吴大人和下官都感佩于心。大夫,柳壮士这伤可要紧?”郗成问正在治伤的医生。
“两位大人,柳壮士很幸运地并未伤筋动骨,只是两条膀子和腰部拉伤比较严重,而且一时爆发,现在完全脱力了,需要好生调养和休息,老朽已经开了伤药和调养身体的补药,柳壮士身强力壮底子好,只要养上半个月就能恢复。”医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