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
王金指节微屈,在桌面泄愤一般重重的敲了三下,钊香面上挂着虚假的笑,上前想要扶他……
王金怒呵:“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钊香一顿,委屈了神情:“阿瑶,你相信他们编排我的话了吗?”
“……小哥儿。”袁恒一进门就看见满屋子的尸体,他面色一凛,上前挡在了王金的身前。
王金看见男人,那看着钊香虚伪面容的恶心感才压下去许多。
他将自己身上的多半重量压在了男人的身上,对着钊香疲倦的摆手道:“你走吧。”
“阿瑶……”钊香还想上前,袁恒皱眉盯着钊香,挡在了王金的面前。
那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浑身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何,钊香对视面前的男人竟有种心虚感。
他忙低下了头,敛了心思道:“那阿瑶你好好休息,需要用到我就跟我说,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我始终拿你当最要好的朋友。”
“……”王金拽紧了男人的衣裳,心里越发恶心了……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待钊香走后,王金忙跟着男人出了门,让护院清理了那屋子。
小哥儿从屋内出来,面色越发的苍白,连嘴唇都白了,袁恒将热好的点心端在了桌面:“小哥儿……吃……”
袁恒的话还未说完,王金就摆手,表示自己不吃。
他喝了好几口热茶平复了冲击,将善伯招了过来,给了他些银钱道:“善伯,再帮忙去找一些听话的哥儿回来,还有一个账房先生,那账本既然不见了,那我就此时开始重新记。”
说着,王金敛眸想了想道:“另外,你帮我去跟我哥哥说一声……”
顿了顿,王金抿唇道:“就说我见了血腥的东西,人病倒了,借他之前给我看病的医师来替我看看。”
“……小公子病了?”善伯担忧的抬头,袁恒眼中也流露出担心。
王金一愣,刚才那场面确实过于刺激,不过他上辈子也是取过奴隶市场的,遍地尸骸不是没见过,何况这辈子经历过巨蟒和兽潮,他的承受能力已经强很多了,现只是有些微的不适……
他要去借医师主要目的不再看身体,而是得让他哥哥知道有些人办了多么鲁莽可疑的事……
这息宁知道,虽不能撼动钊香,但起码能让钊香好好安分一段时间。
这些时间,也够他把这阁楼整理好了。
如此想着,王金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想看看身体比较保险。”
“这般说,也对。”善伯会意,退了下去。
在善伯离开后,袁恒心疼的拉过了王金的手,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柔的揉搓着王金的手背,王金却觉得心里仿若被甜言蜜语给安抚好了一样,沉重的感觉渐渐散去。
他甩了甩头,甩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反手握住了男人的手道:“恒哥哥,今后这阁楼短时间内就是你我的家了,你说我们怎么装饰我们的家为好?”
袁恒一顿,阁楼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