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恢复的不错，轻微脑震荡，回家多休息，可以出院了。”
宋婉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
医生走后。宋婉坐到了床边，温柔的揉揉宋菲的头顶。
“妈妈去为你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乖乖的等妈妈回来。”
宋菲打量她一会，点点头，动作机械又缓慢。
宋婉只当她还没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心疼的叹口气。
等她离开，宋菲穿上鞋下床，缓缓走了几步，扭腰，踢腿，抬手臂，活动四肢，运用妖力在全身流转几圈，机械的身体恢复了五成灵敏度。
宋菲看着自己纤白的手指，叹气，这肉身实在是太破败了。
宋菲想继续修复肉身，宋婉回来了，只能放弃。
宋婉将生活用品装进旅行袋，母女两走出医院，顶着炎炎烈日，走向公交站。
公交车上拥挤，一路上她被宋婉，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别人有机会碰撞她。
***
宋菲的家在老城区，老式居民楼，
红砖砌的的墙，楼梯间墙壁斑驳脱皮，栏杆裹着一层厚厚的铁锈，不小心碰触，铁屑如尘般洒落。木质的扶手，红漆一层层脱落，露出木材原本的黄褐色。
一路走到六楼，楼道中弥漫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宋菲家买的是二手房，两室一厅，里面的家具属于前一位主人，年代已久，沙发老旧，坐垫向上凸起，桌椅板凳脱漆老旧。
母女两进了家门，宋婉将旅行袋放在沙发上，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宋菲站在客厅，将周围打量了一圈，步伐迟缓走进自己的房间，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蚊帐，粉色的帆布组装衣柜，粉色的窗帘，满眼的粉色。
她伸手一样样抚过，触感那般真实，宋菲扬起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
活着，真好！
不一会，房间里弥漫诱人的饭香，排骨炖玉米，肉糜蛋羹，炒青菜上了桌。
母女俩坐上饭桌，宋婉又是乘汤，又是夹菜，将宋菲的碗推得满满当当，而她自己只夹着面前的青菜。
宋菲将一切看在眼里，将碗里的排骨，夹了两块放到宋婉的碗里。
“你也吃。”她与原身共存于身体十八年，她知道，宋婉赚的钱，都花在了这具破败的身体上。
看病，吃药，几乎入不敷出。
宋婉看着两块肉，要夹回来，却被宋菲死死按住。
“你吃。”
“好好好，我吃。”宋婉推辞不了，认真的啃着排骨，骨头缝里的肉都没有放过。
吃完饭，宋婉又端着一碗中药，递到她面前。
“菲菲，下周上学，妈妈陪你去。”
宋菲将中药喝的一滴不剩，点头同意。
是该讨回来！
虽然，原身主动让出这具身体。
但，她从不欠人情，替原身报仇，就当答谢了。
橙红色的朝阳，挂在东方，清风拂过，路边的小榕树沙沙作响，马路两旁多是，背着书包的学生，也有匆匆忙忙的上班族。
宋菲背着粉色书包，紧紧跟在宋婉身后。
教务处。
“主任，我女儿被打的住院半个月，轻微脑震荡，必须给个说法。”
宋婉坐在椅子上，情绪激动。
宋菲安静的站在一旁，打量对面秃头的教导主任。。
“宋家长，此次欺凌事件，学校高度重视，我已经和校董事会商议处罚事宜了。”
教导主任拿出一次性杯，接了半杯温水，放到宋婉面前，态度温和，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处罚结果是什么？”
宋婉不是好忽悠的人，做了单亲母亲十多年，了解社会黑暗。
“这，还得再等等，处罚结果还没有出来。”
宋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宋婉面色不虞，听出其中的敷衍。“主任，学校这是要包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