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岫的目光在屋门与凌惜若之间跳动了几个来回,思虑片刻最终开口道:“以后不许随便进别人屋里。这大晚上的,赶紧回去。”
“好啊。”凌惜若哼了一声,从云倾岫身侧过去,顺便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心中暗暗惊喜,没想到,这云倾岫还挺好骗的。
凌惜若回到寝屋,便点燃了蜡烛,拿出笔纸写下了“一切如常”四个字,唤来了一只白鸽,将纸片卷好绑在鸽子腿上,将其放飞。
见凌惜若没了身影,云倾岫眸色愈发深沉,似乎蕴含着一股风暴。等到无人经过,她迈步走进了云陌然的屋内。
……
一连数日,侯府上下都充斥着喜庆的气息。装饰用的红绸,色泽靓丽的布匹锦缎成批量地往里运送。
“蓝色软烟罗十匹,七色浮光锦八匹,白色妆花缎六匹……”管家手里捧着账本,清点着已经订购的一车一车的锦缎。
“你这个挂歪了,往左一点,再左一点……哎,太靠左了,稍稍往右一点……”
踩着爬梯的小厮手中举着红绸,听着下面人的指挥艰难地往房檐上挂,时不时捏一捏酸痛的手臂。
云倾岫被这喧闹的氛围感染得笑逐颜开,瞧着大家伙忙碌的模样,清冷孤傲的容颜染上了一层烟火气:“不过就是个生辰宴,架势摆的跟大婚了似的。”
惊影将云倾岫领口的褶皱抚平了道:“小姐,此番不比往常。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及笈礼,意义非凡,虽比出嫁稍稍低了那么一些,但也委实可以与之媲美。”
惊鸿看到经过的运送车,眸光闪烁像夜幕之中的群星。小手伸进布匹里乱摸一把,发现滑滑的,手感颇好,心中不禁惊喜。但她刚把手拿出来就被惊影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