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我写完便给大哥送去,你们可以看完再决定采用哪种最好。”
云倾岫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鼻尖因为天气寒冷被冻得红红的,好似还未熟透的红果子。
云锦书揽着云倾岫的肩膀,眸光温柔:“好,外面冷,倾倾早些回房里暖暖。这些镇北军,大哥帮你训。”
随即他转身看向镇北军,眼中的温柔顷刻间了无踪影,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杀伐气息,夹杂着能毁天灭地的暴戾。
镇北军:“......”
那个,能不能换妹妹来训......
想到云锦书训兵的手段,镇北军觉得这天似乎都不算那么冷了。毕竟,这心,才是最凉的。
云倾岫回到营房内,壁炉里的柴火烧的正旺,熏得一室温暖如春。
她沐浴一番,便展开白纸,将狼毫毛笔蘸着浓酽的墨,一丝不苟地在纸上写下几种招式的详细解释。
不多时,一只浑身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到营房的窗口之上,发出“咕咕”的叫声。
它微微偏着头,用圆滚滚仿若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屋内。
云倾岫见此将毛笔搁置一旁,起身走到信鸽身边,取下它右脚之上绑着的纸条塞入衣裙之中。
而后又浅笑着抚了抚白鸽柔顺的毛发,方才将之放走。
将那几行字看完后,云倾岫的目光寸寸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