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有翅膀吗?”
纭斐朝一旁抚着伯伯肚腹的两个小家伙问道。
见他们点头,纭斐又问“那弟弟有龟壳吗?”
两个小家伙还是点头。
玄武孕嗣六年,而朱雀孕嗣需十年之久,往生如今怀胎也快五年了,医尊依旧没能诊出他所孕之嗣到底是玄武一脉还是朱雀一脉,即便是能感知到胎儿的两个小神蟒也道不出弟弟到底是哪一脉。
众人不敢怠慢,皆将往生肚里那小家伙当孕嗣年份短些的玄武对待。
可临近玄武的产期,往生除了偶尔胎动剧烈并无任何要生产的迹象。
过了第九个年头,大家又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可到了朱雀一脉的产期,他依旧没有要生产的迹象。
这着实将众人吓得不轻,蟒琰多年不犯的心疾也被他急得发作了,好在不严重,及时用药缓下了。
亟乐又躲没了影,一如当初以为孩子是玄武一脉临近产期时她躲起来了一样。总归是指望不上,往生也早已习惯了,只是心里依旧会失落。
抚着身前高隆的肚腹,往生吃力的侧了侧身子,自打足月之后他便不再能趴着了,背上有时痛得发麻也只能倚在榻上干熬着,多数时候他不愿显出身上的不适,因为不想那丫头瞧见又躲开了,可每当他害怕时,身侧始终没有那丫头的身影。
“夫君莫气,仔细着身子”
纭斐替那人抚胸低劝道“亟乐有心躲着,就算将她捉回来怕是也待不住的”
“那是她的夫君和孩儿…”
蟒琰抬手按住心口,真是被气着了。
纭斐见状忙扶他倚到自己身上替他揉着心口,想了想,朝他说道“我觉得亟乐总这么躲开是因为我们让她太放心了”
见那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纭斐继续道“如果我们对往生君不管不顾,她一定不会这么放心的丢下他的”
蟒琰蹙眉默了默,摇头道“往生现下随时都有可能生产,我怎能…”
“什么能不能啊,你觉得往生君是想要我们陪着还是想要亟乐陪在身边”
见那人不语,纭斐急道“你也说了往生君现下随时都有可能生产,如果亟乐再躲着不回来,难道要往生君的孩子在没有娘亲的陪伴下被父体娩出吗”
终于那人勉强应了,纭斐当即便着手安排下去。
往生被胎动闹得有些泛喘,托着硕大的肚腹轻轻揉着试图安抚里边闹腾的小家伙,听见门外有动静,他忙抬头看去,却在看清来人时敛了眸中的低落。
蟒琰行至榻旁朝他担忧道“怎的脸色这么差,可是又不舒服了?”
往生扯了扯嘴角“孩子闹腾”
这孩子不论是玄武还是朱雀,灵阶都不会低,可若无与之血脉相承的娘亲在旁安抚,确实是会闹腾。
想到自家夫人的话,蟒琰狠了狠心,朝往生说道“溯焰河积了不少事务要我回去处理,我来…跟你道别…”
往生微微一愣,按在肚腹上的手紧了紧,状似无意道“你忙就回去吧,这里一堆仙侍看顾着也不会有事儿”
见他真的“嗯”了声起身离开,往生肚里更难受了。
蟒琰带妻孩瞬回溯焰河后和医尊传音问及往生的情况,才知在他们走后往生因胎动剧烈落了红,而亟乐依旧没有回去。
小蟒儿和小纭儿哪里放得下往生伯伯,回溯焰河的第二日便又瞬了回去,蟒琰忍了又忍才没跟着瞬回去。
确实如纭斐所言,他们离开的第三日亟乐便回了天池。
溯焰河内,纭斐拿蛇尾缠着夫君同他一道泡在泉池中,本以为那人主动回应又会像以前那般撩完就睡,哪知这次他竟没有掉链子。
“夫…夫君…”你怎么没犯困呐…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蟒琰朝她笑道“我撤了神识的抑术”
那是他怀了小蟒儿后神识自己在情动之时所产生的抑术,就为防他过于激动而引发心疾。
如今他强行撤了这抑术,纭斐替他护住心脉,紧张道“要…要不还是…唔…”
不等她说完便被那人扣住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次日清晨,蟒琰眉眼含笑的望着怀里的身影,低问道“夫人可还尽兴?”
纭斐抬起虚软的手臂锤了他一下,努嘴道“你…”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嘶哑的厉害,都是昨夜讨饶喊的。
气闷的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手还不放心的搭在他心脉处。
蟒琰捉住她的手握掌心里,柔声道“吃过药了,没事”
说罢吻了吻她额头“你好好休息,我去…”
纭斐扯住他衣摆,软踏踏的说道“别去天池,真要快生了你还怕医尊不传音过来吗”
见那人一脸担忧模样,纭斐幻了蛇尾将他缠住,娇嗔道“说好陪着我的”
想到往生有孕后自己忙于照顾他确实疏忽了自家夫人,蟒琰轻抚着她脑袋,低哄道“好,陪你”
但他还是给医尊传音问了往生的情况,听闻其还没有要生产的迹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纭斐拿蛇尾卷着他就是不松开,她倒不是真的跟往生君吃味,主要还是想让亟乐好好跟往生君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