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经在楼下落座,让一双眼睛像夜猫子一样的老板上了酒。
陈柔把知白拍在桌子上,对着顾潜警告道。
“分明是怕打雷,”顾潜嘀咕道,看见陈柔素手握紧了剑柄,便改口:“得,我也不和你辩。”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听着窗外雨声愈来愈大,雷声不绝于耳。
顾潜捧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浓烈的烧酒。
这也太尴尬了吧,他心里想,本想着能无所不谈,三句一个典故,五句半首七言,没想到真对上了啥也说不出来,失策,失策。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一个青年男人站在门外,目测不超过二十五岁,他生着一头有些长的头发,浑身被雨淋得透湿。
令人惊奇的是他的怀中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的布衾没有被雨淋湿,正大声哭闹着。
“那个,二位,我女儿半天没喝奶了,能否给她喂点奶,我会给钱的。”
男人带有不同于咸水荡的口音,明显是从外乡来的。
他看了看顾潜,一个大老爷们。
又把目光转向陈柔。
顾潜鼻子里吸了一口气,往陈柔那边挪了挪,提高声音说道:“大哥,你看看清楚,这姑娘年方二八多两岁,像是能…有奶水的样子吗?”
陈柔一阵羞愤,抓过桌上的知白便抵住顾潜的腰间。
顾潜握住剑尖,让她捅不进去,会回头来打着哈哈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门外男人见次状况,神色黯然,道了声叨扰便抱着女儿走回雨里,去了对面的一家旅店。
楼上的两个男人听到响动也下来了。
王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找老板灌满了酒囊。
秦飞则跟了上去。
那男人抱着女儿在对面旅店找了个肥胖妇人借了奶水,在妇人手心放下一枚铜钱。
秦飞在一旁看着。
当男人再次走进雨幕之中的时候,秦飞叫住了他。
“这位大哥,你…有钱住客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