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一听,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些内疚,一边带着沈留祯往学堂走,一边说道: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满了十二岁,就不是孩子了,是外臣。不能再留你住在这里。”
沈留祯笑着说道:“其实住在外头挺好的,比在宫里头自由。就是我从小就喜欢赖床,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乌雷说道:“这有何难,明天我放你一天假,就满足了你这个愿望。”
“那怎么能行,您还在这里起早贪黑的学习呢,我回去睡觉也睡得不安稳啊。”沈留祯很是认真地说。
“那你想等我一起?那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除非我病了。”乌雷说。
沈留祯跟在他的身边,见他仰首挺胸,走得气度华贵,并不像是有什么可惜的样子。
但是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偷上懒,他还是试探地说:“要不……嫡皇孙称个身体不适,咱们一起讨个病假如何?”
乌雷嘴角带笑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别想了,我若是不舒服,父王和陛下都得惊动,郎中都得挤一屋子,若是被拆穿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留祯听闻,叹了口气,说:“是啊……嫡皇孙不容易。”
乌雷见他揣着袖子,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于是笑着说:“可是你的病假我一个人说了算,不若现在就允了你的假,回去睡去吧。”
沈留祯说:“算了,我还是陪着嫡皇孙吧。现在合安他们都不来上文课了,能陪着嫡皇孙的只有我一个,我若是也不在,只留你一个人太孤单了。”
乌雷听闻,神色有些动容,一阵沉默没有说话。
他从小便觉得孤单,亲娘在他一出生便按照规矩赐死了,照顾他的是ru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