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死活都要先走,不在此处呆了。
刘亲兵又做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行……你好好休息,被子盖好了,争取明天烧能退了。”
说罢,他就拿起了凳子上的碗起身出去了。
第二天早晨,县府的刘县令听说沈留祯病没有好,像是一个操心的长辈似的,给他准备了一堆保暖的衣物还有靴子之类的,连暖炉和银碳都备好了,让他在路上放马车里头取暖用。
沈留祯拒绝了两回,见他执意要给,于是带着小酒窝对着刘县令恭敬地道谢,将狐裘披风都裹在了身上,刘县令和王队长一起再一次的将他送到了门口处。
这一次有钦差的仪仗队,也没有纠缠不清的人命官司,更没有那么多来者不善,耀武扬威的鲜卑将军,刘县令明显自在了许多,跟沈留祯说了很多的话。
“沈大人少年英才,又在皇帝陛下身边,若是有可能,可得为咱们汉人撑腰啊。别的不求,最起码秉公办理,不能让咱们汉人……低人一等啊。”
刘县令靠近了沈留祯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说,眼神苦恼,意有所指。
沈留祯看着眼前的地面,神色庄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我会尽力的。”
他抬了眼睛,诚恳地看着刘县令,说:“县令大人以后政事上觉得有何不公,尽可以写信给我,我年轻,生活经历又浅,许多事情瞧不通透,大人若是能提点一二,小辈受益匪浅。”
刘县令听闻,看着沈留祯有些感动,眼神中泪光晃了晃,感叹道:“哎……真好,看见你,就觉得这日子又有点盼头了。”
一个县令,甚至都不是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竟然也委屈到了这个地步,可想而知……平时鲜卑人对汉人的欺压,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沈留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