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门房的人来报,说等的人来了。
沈留祯波光潋滟的眸光一闪,说:
“让他进来,先到这儿来,我有话要问。”
“是。”门房的人走了。
刘亲兵好奇地问:“等的人来了?你等的谁?谢元?”
沈留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虚,说道:
“怎么可能,我等她就来吗?你忘了,阿元难得来信,让我接应照顾她的一个属下。”
“哦对……你怕门房的人将人拦了,还专门嘱咐过。”刘亲兵恍然地说。
不一会儿,门房撑着伞,带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雨水,冻得浑身发白的壮汉走了进来。
门外的帘子掀着,隐隐看见他刚开始还不敢进去,拘谨地站在门口犹豫,怕自己一身的雨水湿了地板。
是撑伞的门房小声地劝说了他两句,说:“没事,主家准的,以后自有人收拾。”
他才跟在后头跟了进来,一进来,他先是看了看站在前头的刘亲兵,散乱的头发下头眸光警惕,然后才看向了沈留祯。
沈留祯和克三德两个人一对视,都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沈留祯先反应过来,了然地说了一句:
“哦,对,你是那日抱着酒坛子的那个人。”
他现在太狼狈了,跟那日的意气风发,莽撞又豪爽的样子截然不同,他现在很狼狈,拘谨,警惕又小心。
一个人跋山涉水,从宋国通过层层关卡,跑到了魏国平城,一路上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事情,才会是这副样子。
克三德愣了一瞬,他还是没想起来此人在哪儿见过,只知道周免跟他说,他是沈国柱的儿子,是宋国卧底在魏国的自己人……
酒坛子?……他哪日喝酒的时候见过了的?
克三德还在疑惑间,沈留祯带着和善又可亲的微笑,问道:
“阿元信上也没说,你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的?”
嗨呀……阿元?叫得好亲热。他们多少年出生入死的感情了,都没人敢这么叫。
克三德呆愣的表情收了,神情阴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