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蠕蠕人的向导马不停蹄地跑了小半天之后,太阳渐渐西斜,温度降低……她裸露在外头皮肤全红了,而且嘴唇皮肤都开始干裂,感觉脸皮子只要动一动,就能掉下一层硬壳子来。
她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跟着她的亲兵们,包括石余恒嘉都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只能先行下令原地休息。
人休息,马也得休息。
他们找了个勉强背风的小土坡,下了马,手里牵着缰绳,就那么或坐或站的呆在原地。
而远处那个蠕蠕人向导,直接找了一块地坐了下来,在黄色的干草毛子里头,扒了一个不知是什么植物的草根,放在嘴里咀嚼着,模样甚是悠闲。
石余恒嘉喝了一口水,见谢元眼睛看着前头的向导,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问道:
“怎么了?”
谢元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皱着眉头说:“没什么。”
石余恒嘉看出了她似乎有些担心,但是又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提醒她说道:
“你喝两口水吧,你嘴唇都快出血了。”
谢元的丹凤眼瞟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动。
他以为谢元的水被冻住了,于是将自己的水囊伸了过去,说道:
“是不是冻住了,你喝我的吧……热水要塞在棉衣里头。”
谢元沉声说:
“我知道,我不喝你喝吧。附近没有水源,都省着点儿。”
她说罢眼睫毛抖了抖,就转过头让传令兵,将她刚才的意思往后头传达。
石余恒嘉看着她,由衷地感叹道:“都干成这样了,你可是真能忍。”
谢元木着脸无所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