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光,好似是一缕明烛上的微弱余火,叫人不忍拒绝。
终究,她也只是一个十六岁,自小捧在手里长大的娇娘。
看着陈之砚温和与她颔首,上官令眸中顿时泛起星辉,那一刻似乎连苍白的娇靥也看起来有气色了许多。
“要学骑马,需得与马接触,挑选属于自己的马——”
“属于自己的马?”
看到上官令眼中的疑惑,陈之砚含笑点头道:“马与人一般,皆有自己的脾性,因而它们与主人便如卯榫一般,唯有契合,才能配合默契——”
“难怪古有乌骓这等名驹可于战场上解救自己的主人,想必他们不仅是主人与马,更是如亲人、挚友一般了罢。”
听到上官令的感叹,陈之砚轻一颔首,随即平静道:“你若愿意,日后我可以教你骑马。”
此话说的很是温和,可落在上官令身上却是阵阵不绝于耳的回音。
“你,愿意教我骑马?”
看着上官令几乎不可置信的目光,陈之砚颔首间回之一笑,下一刻上官令便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欣然,不自主间侧首,她看到了为她高兴的不得了的瑞珠,下一刻便感受到自己眼中微热,竟是忍不住喜极而泣了。
一旁的陈之砚还未察觉这番变化,然而一时兴奋不已的上官令却是很快安静了下来,她的耳边再一次如警钟般,时时刻刻响起出嫁前祖父他们千叮万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