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杨行简幸灾乐祸,俨然看好戏的样子,李绥又如何看不出来。
想到此,李绥便觉得好笑。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虎将——”
随着又一声悲痛,长乐郡主急忙下马赶上去,看着血流了一地,早丢了命的那只鹞双目通红,看了眼那只孤零零的羽箭,再转而看向李绥颇有几分咄咄逼人地讨伐道:“御陵王妃莫非太霸道了些,为了与我争一只猎物,却要了我虎将的命?”
“你——”
李绥闻言淡然以对,正当身后沈青琅气得要说话时,一旁高坐马上的杨行简又适时地补上一句:“阿娇你可不知,咱们御陵王妃连人命都不在乎,当初为争一时输赢,对我都以箭相向,更何况你的虎将——”
此话一出,对上杨行简火上浇油的模样,李绥不但不生怒,反而是安之若素地一笑道:“郡王如此说,莫不是要与以这鹞相比——”
“你!”
听到李绥顺着他的话,将他与畜牲相提并论,杨行简顿时气滞,但也只转瞬间便想到什么般,看向那只死鹞道:“这虎将可是陛下亲赐给阿娇的宠兽,乃御赐之物,御陵王妃如今无缘无故射杀御赐之物,还如此谈笑风生,语出讥讽本郡王,看来是不将陛下天威放在眼里了。”
“这、这居然是御赐之物——”听到杨行简的话,沈青琅脸色一白,有些为难地看向李绥。
就连一旁的宝缨,此刻亦是担心地握住李绥的手,随即出声道:“是这鹞方才主动攻击阿蛮的金骓,不依不饶的,又怎能算得上无缘无故?”
“哦?”
杨行简闻声扬了扬眉道:“太子妃与御陵王妃关系好,众人皆知,可也不能黑白不辨,是非不分,方才阿娇射中了这猞猁,虎将不过是尽本分,不叫其他畜生抢夺自己主人的猎物,怎么到了太子妃口中,倒成了我们的错了?”
“你根本就是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