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哥哥有办法的!”
清儿欢呼着扑上来,朱翊钧却冷着脸推开清儿,掰开她的手掌,几块破碎的瓷片上沾满了滑腻温润的鲜血。
他一从高台上下来就注意到了,鲜血不断从清儿的手掌间滴落下来,看得他眼皮直跳。
“这什么?把陶瓷杯子打碎以后捏的瓷片吧?捏在手心里准备干什么?”
清儿来之前捏了几块瓷片在手里,准备只要情况不对就掩护朱翊钧逃跑,结果刚才听演讲时过于激动,攥拳的时候不小心让瓷片划开了手心。
“那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扭头跑,能杀我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不是把藏银子的地方跟你说过了吗?拿上银子跑就成了。”
祝广昌这具躯体只是小号,属于最好活着、但死了也可以接受的类型。
清儿就不一样了,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朱翊钧在地图上画个圈、圈里所有人给她殉葬的心思都有。
清儿:毫无悔过之心地点点头,看表情就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清儿对怎么应付朱翊钧的说教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耍嘴皮子她肯定不是对手,而且越犟嘴朱翊钧说得越起劲,最高纪录是给她上了两个时辰的思想品德,小姑娘人都快晕过去。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一脸敷衍地点点头,不管朱翊钧说什么都点头,认错态度良好但坚决不改,颇有朱翊钧在太后面前那副滚刀肉的风范。
朱翊钧都被她气笑了,他算是知道了太后看他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有多来气,偏偏还舍不得打。
他随手胡乱地揉揉清儿的脑袋,把她辛辛苦苦梳好的头发弄成一团鸟窝作为报复,在清儿shā • rén的眼神里转身看向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