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将士:“你看出定远军和睿王的南境边军,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容珩凝视着那些喋血归来的将士,回道:
“南境边军肃穆庄严,军纪严明如山,平时也从不松懈训练,以步兵为主,定远军相反,他们的列队没有南境边军那么整齐,军纪也没那么严明,却透着狂傲与自信,且骑兵更多。”
顾澜点了点头:“这是因为主帅不同,风格不同,睿王严谨威严,顾侯爷随性而为。”
铁骑入城,寒甲铿锵,让人心生胆寒。
定远军中间,押送着一辆辆囚车,里面都是羌戎王庭的贵族和女眷,迎接他们的,是一记黑色的飞骑。
顾承昭赶来,并未披甲,一身胜雪的宽松常服,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之上,看起来轻狂不羁。
他一人面对着千军万马,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语气仿佛不满:“本侯等你们,好久了。”
下一刻,这些定远军齐齐下马,兵器与沉重的衣甲之间相互碰撞,发出铮铮声响。
这些人中,一名浑身黑甲的将领上前,黑红的卷发从他头盔边缘漏出几缕,他的声音粗犷而嘹亮。
“我等押送这些羌戎王庭之人,路遇暴雪,耽误了两日时间,还请侯爷恕罪!”
“圣旨、刑部、兵部和禁军之人都在后面,本侯懒得和他们说什么,把人交接给他们之后,所有定远军先去营中报到,然后住一宿,明日可以各回各家。”顾承昭淡淡地说。
“末将领命!”那将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喜悦。
这些回京的定远军,大多数都是京中有着家眷亲人的,听到顾侯爷说他们明天就能回家看望家人,一个个都满心喜悦。
顾澜甚至觉得,此刻若不是在京城,他们都能喊出一句侯爷万岁。
这时,顾承昭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仰起头看向了顾澜和容珩的方向。
顾侯爷眯起眸子,然后,朝顾澜招了招手:
“澜儿,出来吧。”
顾澜下意识看向容珩,后者已经戴上面具。
银质的面具泛着冷锐的光,那双漆眸却格外让人心安,他淡声道:“我在暗处。”
顾澜点了点头,飞跃下阁楼,几步便出现在这些定远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