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剑尖远离了自己,太子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拂袖咆哮:
“你,你敢谋害本宫!来人,给我拿住顾澜!”
周围的护卫下意识就将顾澜围住,禁军们也左右为难。
顾澜懒洋洋的收剑入鞘,睨视众人:“辱骂公主,就是一国太子的风范?哦不对,可能过些日子,你就不算太子了。”
容妙嫣勒马上前,声音冷厉,气势惊人:“本宫看你们谁敢动顾澜,就是与本宫为敌!”
这时,张奉才手持拂尘从宫里赶来,远远地就见到了这一幕。
他眼皮子乱跳,一阵烟似的赶来:“陛下口谕!时辰到了,太后和护送之人莫要耽搁,立即启程。”
太后听到张奉才的话,不禁回过头,深深的望着那陪伴自己从无知少女,变成垂暮老媪的高耸宫墙。
今日离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永远都回不来。
“阿胥,你好狠的心。”
太后的声音微弱近乎呢喃,让唯一听见的张奉才浑身一震。
仲胥,是皇帝的字。
他服侍皇帝一辈子了,太后只有在皇帝还是个总角孩童时,才会叫其阿胥。
太后怪皇帝心狠,可是太后,又何曾尽过一个做母后的责任......张奉才叹了一口气,不敢在心中细想,默默地低下了头。
太子用手指着顾澜,怒道:“张公公,顾澜她敢对本宫不敬啊!”
妙嫣的脸冷了几分:“那又如何,是你先对本宫不敬,顾澜只是给你......擦擦衣服,太子难道想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