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很久,顾澜忽然感觉有些怪异。
她抬起头,发现文渊阁门口的一名侍卫,正看着自己。
她擦了多久,这名侍卫看了多久。
“呃......”顾澜皱了皱眉,想起来,自己就是从这侍卫胸口,拽出了源源不断的盐布。
伤口需要用淡盐水冲洗,老御医手里只有一些烈酒,她闻到了侍卫怀里的味道,就直接借用了。
不过现在想来,也有些奇怪。
一个皇宫里的侍卫,怎么会随身携带行军打仗才会用到的盐布呢。
顾澜走上前,掏出剩下的最后一小块盐布:“还给你,多谢。”
侍卫原地不动,却还是盯着顾澜的脸看。
他脸上都是污泥,只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眸,身材倒很是高大。
顾澜见他不理自己,就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身:“行,你继续,水退了,我要回去了。”
你继续——
她没看见,侍卫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睁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追随着顾澜。
他一下子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钟粹宫行凶的那个蒙着面的少年。
那个人,同样一直在拿帕子擦手,同样说了一句:你继续。
侍卫的眸子,是浅浅的琥珀色,此刻他双眸微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那晚吉祥缸里的水,真凉啊;
他的屁股,摔的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