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纪子低着头,破旧的衣袖下,两只细手不安的互相扯着手指,在细手之上,满是伤口与还未成茧的水包。
听见妇女和四公的话,纪子局促不安的站在门边不敢乱动。
“纪子,去拿狼皮出来。”
妇女看向纪子开口说道。心想着纪子也是够命苦的。
嫁过来还没成亲夫君便去了战场。如今夫君生死未卜回娘家也根本不可能,
本来家中还有人,谁料先是家公上山被狼吃,丑夫性情大变而入伍。丑夫没走多久家母又重病卧床,一家的胆子全压在了这个才十四岁的纪子身上。
白日早出晚归,做的是一家子的活。早晚还要照顾重病老母。
看着纪子那已经发酸了的碎布衣,哪怕是她都觉得纪子真是命苦。
听着妇女的话,纪子低头急匆匆的跑向家里的角落里,扒开上面的杂木,用木板刨了几下泥土,一个用十余条岁破的烂布条包裹的东西出现在纪子眼里。
她拿出里面包裹,把十几条大小不一是碎步解开。里面是一张柔软的狼皮。
这是丑夫那夜从狼身上泼下来的,也是家里唯一贵重的东西。
美眸里满是不舍的看着狼皮,她那已经开始出现老茧的细手摸了摸,随后起身跑向窗边,低着头,把狼皮交给四公。
四公和妇人带着老者离开了茅屋,纪子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家母,瘦弱的俏脸流下两行泪水。
呜咽着,抹了抹泪水,纪子不是怕自己累,而是害怕丑夫回来看不到家母怎么办。
抽泣声响了一会便消失了。纪子拿着草根开始给家母煮药。也从一个罐子上用手抹了抹灰质,擦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