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看着庄昭的侧脸,这个男人宠了自己二十年,从没觉得烦觉得腻,
“那这些呢?”晏时指着院子里溜达的鸭鹅和兔子。
“可以卖掉,可以带走,也可以雇人照顾。”
“该卖的卖,该带走的带走,剩下的雇人照顾。”晏时很快根据喜好把它们分成三类。
两天之内院子里喘气的都安置好,夫妻俩带着舍不得交给别人照顾的兔子一家四口踏上回七区的征途。
因为有宠物的关系,只能自己开车回去,晏时不想太赶,边走边让双胞胎记路。
“你们姥姥姥爷在老家这边,以后我们没了也埋那,这回家路可不能忘,都给我记住了,不然画你们脑门上。”
“不有导航嘛,过几年谁知道路线变成啥样了。”晏暖边抱怨边在本上画只有她能看懂的地图。
晏晗也在画地图,只是和姐姐的线条不大一样,他是按照标志性建筑记录。
晏时瞥一眼,看俩孩子都认真记着就没再说什么。
其实就像他们俩说得,有导航呢,谁知道以后啥样。
她就是听完又伤感了,要是几十年后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看看埋土里的她。
“怎么了?”庄昭瞄见晏时的情绪不对,及时开口。
“有点伤感,本来我就多愁善感,这一上年纪,就更喜欢胡思乱想,看见点什么都能联想到自己。”
“看看我,联想到什么了?”
晏时被他逗笑了,这人永远知道怎么哄她开心。
“想到了你满脸褶子还厚着脸皮说情话。”
“那还挺准。”
被他这一打岔,晏时再伤感也追不上稍纵即逝的负面情绪。
夏天天长,太阳落山时候就到了,一帆在家订了大餐等他们。
晏暖、晏晗还是第一次来七区,从小在东北老家长大,上学也是在附近,寒暑假要么跟父母出去玩,要么在家待着,明明比七区更远地地方都去过,就是没来过七区和九区。
因为晏时觉得去熟悉的地方游玩一点意思都没有。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一帆依旧住在他的小房间,主卧一直给晏时和庄昭保留着。
“猫猫!”晏暖伸手就要去抓,一帆快她一步,把猫猫放她怀里。
“朋友家猫下崽,给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