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半眯着眼睛瞄庄昭两眼,晃了晃头。
这么好得苗子,要也是自己徒弟就好了。
“师父,您热吗?”晏时脑子清醒了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老爷子呢。
“老夫都习惯了,严寒酷暑都是修行。”
“那我不吹了。”晏时忙把手里的冰毛巾扔庄昭手里。
“倒也不必,有人给你吹凉是你自身能力,有房子不住还露宿不成?”
晏时:真进退两难,如坐针毡。
摊子已经支起来半个小时了,无人问津,指指点点的倒是有几个。
“师父,这也没人来啊。”
“没人也能算,基础篇里怎么写得?”
“观其举止、仪容气度,辅以时辰,可推演情感状况。”
“神算就是将原本的三四分精确到七八分,剩下二三分是变数,不可测。”
所以在顾杭不假他人之手的细心照顾中,苏茶忍着身体带来的坏心情做一个乖孩子,顾杭送来的东西,吃,吐了就重新吃,顾杭让锻炼身体,忍着在对身体支配性为零的前提下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算是锻炼......总之顾杭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顶嘴,乖到不可思议。
就当做是和顾杭永远在一起的代价吧,活下来了不是吗?可不允许最后的适应阶段出现问题。
其他人不知道苏茶是什么情况,也只有亲近的人知晓一些,苏茶没有让其他人也成为顾杭眷属的打算,比如弟弟月、比如儿子一帆。
不说独占顾杭眷属这个称呼,在她看来其他人还有各种牵绊,而且每个人都有本来的命运,肆意违反天道自会受到天道的惩罚,她自己是不介意了,其他人还是不要卷入其中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茶苍白的脸上还看得见泪痕,他没办法直视苏茶的眼睛,只好一边给苏茶止血一边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