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路程格外漫长,暴雨不止歇,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催眠,天色阴沉,车内也并未开灯,乐集仿佛被催眠了似的,哪怕用手强撑着眼皮,却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他试了好几次,终于放弃,揉着眼睛说,“我好困啊。”
“困就睡吧,”於晚看着手机上先前列下的清单,似乎在想些什么,“说不定到了地方之后就没得睡了。”
乐集侧过脸去看泛黄的车窗玻璃,外面的场景雾蒙蒙的,只能勉强看清大概的轮廓,似乎树木比先前还要密集,巨大的树冠甚至可以遮住雨水,在底下留下一片只微湿的土地。
“你说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咦?”乐集坐直了身体,“车停了?”
他抹了一把车窗的水往外看,只见大巴停在了一座小木屋前,四周树木高耸,薄雾缭绕,日光被树冠遮挡,看不清林内的情况。
众人陆续拿着行李下车,因为还在下雨的缘故,也顾不得查探什么,纷纷冲进了木屋里避雨,乐集和於晚的东西有点多,走在最后面,於晚也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一把雨伞,慢悠悠地下了车。
屋里十来个人,七嘴八舌的,大多数人都在抱怨,谁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场大雨,木屋条件简陋,虽然现在外面温度不低,但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还是非常难受的。
有个花臂大哥倒是很冷静,东西还没放下就去看了木屋的房间,住是第一需要,其他的要往后放放,他在屋里转了一圈,通知他们,这间木屋只有四个房间,而他们足有十四个人。
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建议道,“床也没几张,我建议是有同伴的跟同伴睡一张床,女孩们自己安排,剩下单人拼床。”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乐集这屋有四个人,两张床,他跟於晚一张,旁边那张床上就是花臂大哥和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收拾东西的时候,花臂男看着他们跟其他人比起来明显多了许多的行李,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一般进本的人不会带太多东西的。”
“是吗。”於晚好似没发觉对方的异样,“为什么?”
花臂意有所指,“辛辛苦苦背来的,结果是给别人行方便,想想都要呕死了吧。”
於晚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怎么说呢,我这个人脾气有点怪,不怎么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即使是要给别人做嫁衣,我也会让对方没命穿。”
他一边笑一边说这话,原本单看过于艳丽的五官像是淬了毒一般,眸底像是凝了冰刃,所谓眼神也能shā • rén不过就是这样了。
乐集在於晚挡住的死角处迅速地把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放进了背包里,这位花臂男叫谭瑜,穿着一件非常社会的紧身黑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不少伤疤,再看他那一身有些夸张的肌肉,特别像是那种混□□的。
这种时候,防身的东西就非常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