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晚轻声问顾俊，“那个女鬼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记得。”顾俊脸色也不太好，“她看上去，嗯，挺脏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浑身都是血，头发一缕缕黏在一起，还有……”
“我知道了。”於晚忽然打断了他，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窗户上略过，“这窗户怎么开了，我把它关上吧。”
在窗户关上的前一秒，乐集看见了飞快略过的一角白色布料，上面斑驳了很大的一块深褐色血迹。
乐集的神色收了收，伸手扶了景向雪一把，“住到我们隔壁去吧，有什么事情就敲墙壁，或者高声叫我们，不用怕麻烦。”
景向雪看着他，似乎又要哭了，“……谢谢。”
“走吧。”乐集拽了於晚一把，对方乖乖贴过来，轻飘飘地瞪了一眼靠在门边的温乐音，对方平静地抬起眼来，“晚安。”
於晚朝他微笑，“不好意思，看见你就安不了。”
温乐音朝乐集扬了扬下巴，“我对他说的。”
於晚翻白眼，“幼稚。”
乐集把於晚拽过来，“行了，回去睡觉吧。”
温乐音喊住他，“乐集。”
俩人同时停住脚步，乐集转过脸看他，神情很平淡，“有事吗？”
温乐音站直身体，“明天能抽点时间单独聊聊吗？”
乐集疑惑，他跟温乐音也就晚上跟於晚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一面，有什么好私下单聊的？
於晚按住乐集的脑袋，让他避开温乐音的视线，“是这样的，我跟乐乐是绑定在一起的，如果你想谈，可以，但没办法一对一。”
温乐音嘲讽地勾起唇角，“有必要么？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於晚并没有被他激怒，反而跟着笑了，那笑容颇有正宫风范，“你更不是。”
-
“你也看见了？”
“对。”乐集站在房间的窗户前，开了细细的一条缝往外看，“是个长头发的女人，跟顾俊描述的一模一样。”
於晚捏着乐集的任务卡片，这回他们拿到的还是主线任务，只要抓到鬼就可以离开，他捏着卡片来回翻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今夜没死人……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乐集扒着那条缝又看了一会儿，“那她出现在景向雪的房间，只为了吓一吓她？”
於晚把卡片塞进乐集的屁股兜里，“行了，别看了，”他顺势拍了一下，“来解释解释，那温乐音什么情况？”
乐集一脸懵逼，“什么什么情况？”
於晚：“他说要找你聊聊，你想去吗？”
乐集想了下，“听真话假话？”
於晚肯定道，“你想去。”
“有一点。”乐集用手指捏了个形，看上去有点像是在比心，“我还挺好奇的，我感觉他应该认识我。”
於晚笑了下，“那等到白天的时候，去找他聊聊，放心，我不跟着你们，但你要找个我方便过去救你的地方，万一他想对你做什么，我也好过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