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集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说,“我们的房间是在二楼。”
於晚顿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坐起身抓了把头发,轻声对乐集嘱咐道,“我去看看,你不用下来。”
乐集略微有些紧张,虽然也经历过几次了,但是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反应的,於晚的短鞭就在枕头底下,他下意识握紧了,看向哭声传来的地方。
於晚站在床边,隔着一层薄薄的竹板,这声音愈发清晰了,他用手掌贴着窗户,语气很平淡,“是谁在哭?”
哭声一顿,像是打了个嗝,紧接着又响起来,这回听起来更幼了,像是一个小男孩儿,於晚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又问道,“是谁在哭?”
声音悠悠地响起来,“哥哥,你听见了吗,哥哥?”
“嗯,我听见了。”於晚又抓了把头发,半垂着眼,姿势看起来像是一张画报,“要我打开窗户拉你进来吗?外面很热,而且有很多虫子。”
外面的‘人’似乎没想到於晚会这么说,沉默了几秒。
连乐集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於晚总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啪’。一只小手猛地拍在了窗户上。
於晚懒懒道,“怎么说,要进来?”
利齿撞在竹子上的声音响了起来,对方似乎在疯狂拿牙齿啃咬着窗户,於晚头也不回地朝后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乐集了然,迅速将短鞭抽了出来,甩给了於晚。
於晚毫不犹豫,将窗户一推开,猛地将鞭子抽了下去——!
小男孩儿瞬间松开了扒着窗沿的手,他张着一张嘴角开到了耳根的大口,密密麻麻的牙齿细小而尖锐,他就这么坠落下去,在地上摔成了一滩肉泥。
於晚:?
“这高度不对吧?”他疑惑地收起了鞭子,黑色的鳞片顺着白皙的手臂往上卷,在黑暗中有种别样的视觉刺激。
乐集:“怎么了?”
“这才二楼,怎么就摔碎了。”於晚随口说了一句,“你就别过来了,也不好看。”
他砰地将窗户关上,“睡吧。”
於晚刚走出去一步,窗户又被人敲响了,这回是小女孩的声音,听着略尖细一些,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乐集呲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是盯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