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我和张主任一左一右把陈雪扶起来,给扶到楼下大厅。陈雪一个劲儿的惨叫,加上一身的大红衣服和鬼脸面具,谁碰谁膈应。
张主任整个一苦瓜脸,硬着头皮和我一起搀扶着发疯的女人,从二楼走下去。
好在陈雪没有暴力倾向,只是不歇气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整个过程是对精神的一种摧残。
到了楼下,把她放在沙发上,田田姐头上冒汗,对王大嫂说,“嫂子,陈师傅作法前,不是留下了那一张纸条吗,你给拿来。”
王大嫂五官都快皱一起了:“我,我怕……”
“赶紧的。”田田姐愠怒:“你要怕现在就可以走了!”
王大嫂不敢多说什么,又顺着楼梯跑回二楼。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张主任凑到耳边轻声告诉我,陈雪在作法前,曾经留下一张纸条压在香炉下面,说如果成功了也就罢了,如果没成功,纸条上写着应对之法。希望用不到。
结果,作法真的失败了。
陈雪已经喊不出来了,嗓子都喊劈了,躺在沙发上,喉头发出极为可怖的咕噜声。
厅里的灯打开了,一时无人说话。
田田姐忽然看我:“小朱,如果陈师傅不行,到时候你上。”
我有点圈,一点计划都没有。陈雪要是真完犊子了,可不就得我上嘛。
我绞尽脑汁想着方案,能不能利用胡门仙印把这事办了。
其实陈雪作法失败,落到这个地步,我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心思,反而是兔死狐悲,她完蛋了,下一个就是我。田田姐对我还不错,我怎么也不能撂挑子做逃兵,硬着头皮也得试试。
完全没有章法啊。
这时王大嫂从楼上下来,脸都吓白了,磕磕巴巴说:“我,我听到老太太的房间,有,有动静。”
田田姐马上打断她:“纸条呢?”
王大嫂把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递过来,田田姐打开之后看了看,表情变得极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