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木然地扭头看向他,面色疲惫地说道:“滚出去,我不想跟你扯淡。”
“????”顾言懵逼了,他很久没听到秦老黑用这种“强势”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你这是真要不过了,要自我毁灭了是吗?”顾言弯腰坐在秦禹旁边,伸手扒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仔细看看,我是你大哥!你刚才骂谁呢?烧糊涂了?!”
“我很累,不想斗嘴。”秦禹叹息着回道。
顾言怔了怔,看着秦禹的状态,突然问道:“能喝点不?”
“大夫不让喝。”秦禹木然回道。
“啥病啊?”
“他说我心脏早搏,不让喝大酒。”
“那死不了,而且你还在医院里,出事儿了,抢救也来得及。”顾言摆手喊道:“警卫,去问问,他打没打怕喝酒的药,如果没有,就整点菜,我跟咱秦师长喝点。”
……
半小时后。
秦禹坐在病床上,左手打着吊瓶,右手拿着酒瓶,仰脖狂灌。
“哎哎,你他妈别这样喝啊,万一真喝出事儿了,那我还能离开川府吗?”顾言急了,掰着秦禹的手:“意思意思就得了,我喝,我替你喝还不行吗?”
秦禹喝了一大口白酒,脸色涨红地喘息着。
“你怕啥啊?”顾言接过秦禹的酒瓶子,也不嫌他脏,直接也对嘴喝了起来。
秦禹怔了好久,突然低着头,捂着脸颊说道:“……我……我怕她和我离婚。小言,我真的不想离婚……她从我啥也不是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我不想跟她分开。”
顾言从未见秦禹哭过,此刻也有点麻爪了。
“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秦禹声音颤抖地说道:“外面不消停,天天他妈B的全是勾心斗角的事儿,搞的你连一个安稳觉都没得睡。我很累了,还要忍着,坚持着……现在,外面的火没平,家里的火又烧起来了!……从在松江开始,我就一直回避着可可,她也在回避着我……但没办法的是,她的家族和我的事业是有紧密联系的,松江一撤出来,他们都要来川府……你说tā • mā • de,地方就这么大,我还怎么躲着她?同样,她也没办法躲着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