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一颤,仿佛触电一般想要缩回,却被他牢牢握住。
一寸一寸的经脉,浑身上下,被他一点点地震断。
这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疼痛。
一下一下的阵痛,位置不同,一点点地将全身都覆盖。一次阵痛,浑身便抽出一次。像是蚂蚁啃咬自己体内的血肉一般,疼得很不得撞墙,却又无可奈何。
顷刻间,虚汗已经遍布全身。
李琉缈红唇微启,像是一条面临干涸的鱼。
钝刀伤人,无疑是最痛的。
终于坚持不住了,她颤抖着唇,突出来一个字。
“疼——”
感受到她因为疼痛双腿一软,风疏鸿顺势搂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附在她耳边道:
“疼?给朕记好了。”
说着,他加快操纵瘴气的速度,顺着她的经脉猛地一窜,却敏锐地绕过了心脏等弱点部位,流向四肢。
“啊——”
李琉缈承受不住,一下子被疼得昏了过去。
眼见得怀中人昏过去,风疏鸿将她死死地搂在怀中,却仍未停止念动咒语。
怀中人又一阵痉挛,一下子被疼醒了。
她已经疼的已经发不出声,只能瘫软在他怀中,脸色苍白,耳鬓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脸颊上。
他看着直心疼,怒气却仍未消散,只是狠着心,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
“下次再敢拼上性命用禁咒,朕,斩断你四肢经脉,将你锁床上!日日夜夜,只能看到朕一人!”
李琉缈咬牙,终于从嘴里咬出来一句话。
“风疏鸿,你——疯子!!”
天地契约,在悄无声息之中消失了。
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猛地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