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刚响，李琉缈便朝着林蔓迎了上去。
“林蔓，我有事情找你，能借一步说话吗？。”
女孩群顿时发出了一声“咦——”的鼻音。
那鼻音拖得很长。
李琉缈听出来了里面夹杂的鼻翼与不屑，却仍旧直视着林蔓的双眸，毫不畏惧。
而后，旁边立即有一个女孩跑过来拉住林蔓的胳膊。
“林蔓，你跟我去洗手间洗手吧？刚刚打了半天网球，手心里都是汗呢~”
大概是在为林蔓找一个拒绝她的理由。
林蔓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看着李琉缈。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再过去。”
那女孩显然没有预料到她竟然会拒绝自己。
她注视着林蔓的背影愣了愣，这才道：
“啊——好，好吧。”
李琉缈看着她走过来，转身向前走。
待到两人走到一个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李琉缈才停下脚步。
“林蔓，安迪他.......真的消失了么？”
林蔓略有些不耐烦，搂着手臂。
“怎么？不想让他消失？”
李琉缈慌忙挥手。
“不是......”
而后她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他一直在努力活着，到最后却没有应有的结果，偏激是情理之中的。就这样让他消失了.......”
林蔓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他杀了人，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又怎么办？难道我不该让他消失么？难道放任他继续存在在人间伤人么？”
李琉缈被她这一连的追问问的哑口无言。
片刻后，她垂眸，双手握拳，心里一阵疼。
双方，其实都是有一些无辜的因素存在吧？
她顿了顿，而后问道：
“那，你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让灵魂永远存在于人世之间的？”
倘若是有办法的话，能不能让他永远地停留在人世间，或者停留在人世间哪怕一会，好待完成自己的心愿什么的？
林蔓皱眉。
“.......你想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李琉缈挥手。
“我就问问。”
“大概率不可能。倘若是人临死的时候没有丝毫怨念对自己这一辈子感到很满足，那么死以后的灵魂很快就会消散。而若是人临死的时候不甘心就这样心里满都是怨恨，那么死以后会吸收充盈在这世上的暗物质，而后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李琉缈不解。
“如果把类似于光明的元素比作灵气的话，那么暗物质就是怨气。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既然可以被吸收，为什么灵气不可以呢？人世间不是也是充满着灵气了吗？”
显然林蔓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注视着她，略有些讶异。
良久，她才说道：“灵魂怎么会吸收灵气？”
李琉缈不依不饶。
“可是我记得哥哥对我说过，灵魂在伤害人以前，是以灵气状态存在。唯有杀了人，吸收了人世间的暗物质，才会化身为厉鬼什么的。”
林蔓再一次被问住了。
顿了顿，她扶额，十分不耐烦。
“.......啧，你关心这个干什么？人都死了你还替他们考虑干什么？”
说着她转身，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