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吣一声,脑浆迸裂,那人立时断气。
“朕不是商纣王,你也不是比干,至于胆识和热血,朕希望众位爱卿用来对抗外耽兴复大明,而不是整挑毛病。”赵君虎有些无奈,他不想shā • rén,事实上他连这人名字也不知道,不过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得压下去,要不然以后永无宁日。
朝堂上鸦雀无声,赵君虎接着教训群臣,“朕即位以来,总有些混蛋正事不干,只想着窃取个人名声,每日高谈阔论,全是些空话连篇的道德文章,于国事毫无用处,此风不改,这南京也是和京城一样的下场。”
一众臣子不少言官被皇帝中了心思,神色讪讪。
张松陵却不服气,出列道:“听陛下所言,难道道德都不要了吗?”
一众臣子为他捏了一把汗,赵君虎没有发火,耐心解释道:“道德当然是要的,但是只有道德毫无用处,”又觉得这话有些空洞,想想道:“假如张爱卿生病了,一个书生跑过来要给你看病,你觉得如何?”
张松陵一愣,也不知道皇帝想问什么,老老实实回道:“微臣自然不让他看,他只是个书生,又不懂医术。”
赵君虎道:“可是这个书生温良恭让,从来没有害过人,道德高尚,左右四邻都夸他是个正人君子,张爱卿如何忍心拒绝他?”
张松陵道:“那也不能让他看,微臣需要的是大夫,不是书生。”
赵君虎点头道:“如今大明就像张爱卿一样是个病人,而且病得不轻,朕希望,众位爱卿能做个有用的大夫,而不是看不了病的书生。”
一众臣子方知皇帝的意思,只觉皇帝这话十分生动,也陷入了沉思。
跪在地上的那群言官大惊,短短几十,皇帝居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语言直白,却是无人能反驳。
史可法经常跟着皇帝,对皇帝行事风格也熟知一二,心里更为震动。
他胸襟广阔,并不遮掩自己的过失,出班奏道:“陛下之言句句在理,微臣之前时常想着如何效法先贤,拼死一搏图个青史留名,却忘了做臣子的职责。死很容易,难的是守住半壁江山,为陛下分忧。”
赵君虎赞赏道:“史爱卿闻过即改,正是各位效法的榜样。”
一众臣子拜服,“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赵君虎方才正事,“京城失陷,朕和诸位爱卿都脱不了干系,可是这其中却有一人在大明危急存亡之际,故作惊人之语,恶意播弄是非,害得太子落入李贼之手,要不是朕有上苍保佑,险些也被李贼擒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众位爱卿,此人为了一己私名罔顾大义,该不该杀?”
一众臣子不敢做声,暗自猜测这个倒霉鬼是谁。
史可法道:“此人自然该杀,只是不知此人是谁?”
赵君虎怒喝一声,“光时亨何在?”
“微臣在此。”正是刚才带头劝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