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非常谨慎的想要给出一个客观公正的说法,“作为领导,老江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处理事情也都按照规矩来,公平、公正。作为朋友,他性格豪爽,讲义气,谁有困难求到他面前,他都会尽力帮一把。我们认识半辈子了,对我个人来说,他就是一位非常可靠的老朋友。”
荆荣从秦家出来,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
他进秦家之前把手机调了静音,大概是担心如果有电话打进来会打断他的思路吧。这样一想,他发觉自己在潜意识里对秦夫人还是很重视的。
荆荣思索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回拨过去了。
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林青山打来的,另外一个是弥月。荆荣决定先给弥月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对林青山,他还是有些畏惧的。或者也不是畏惧,就是那种……未婚小伙儿在面对丈母娘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拘束起来的……本\能。
还好林青山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
电话很快接通,耳畔响起弥月清朗的声音,微带笑音,“喂?忙完啦?”
荆荣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在熟悉的声音里慢慢松弛。太阳穴的位置还残留着一丝刺痛感,但整个人却已经惬意的放松了下来。
“弥月。”他把这个名字放在舌尖上品了品,仿佛有甜甜软软的汁液顺着舌尖流淌下来,一直流到了他的心尖上,“弥月,我把手表放在你的抽屉里了,回头你收好。”
弥月吃了一惊,“是你那块好贵好贵的手表吗?你怎么乱放呀……”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弥月开始埋怨他,“你要不说我可能都发现不了,万一再搞丢了可咋赔……这么贵呢。”
埋怨的腔调微带一点儿孩子气,荆荣听的笑了起来,“王周的案子还没判,里面还不知会有什么转机。咱们还得继续扮演情侣。定情信物,你自然要拿着才正常啊。”
弥月迟疑了一下。
林青山和研究所的高层都知道他们拿着手表在钓鱼,但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确如荆荣所说,王周的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掀起什么浪花,谨慎一些没有坏处。
“那,那好吧。”弥月的声音里就透出了几分紧张来。
荆荣又想笑。他完全能想象得到弥月捧着手表的姿势,一定是跟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药也差不多了。
“手表你别塞到保险柜里。”荆荣提醒他,“你每天尽量戴着。手表订做的时候就做过处理,有定位。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也放心一些。”
“啊?!”弥月又吃了一惊,“还能定位呀?这不好吧?我上哪儿你都知道,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了?那……那我要是洗澡上厕所呢?”
荆荣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弥月的思维还停留在他们之前在藏宝地附近装监控的那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