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百里秋安天生聪慧,对农术、兵法都涉猎颇深,晟国许多便民利国的举措都有他的努力,可惜他先天不足,双腿无力,不能行走。
尉迟彻收回目光,向副将王展点头致意,脚尖一点便出了竹意院。
他奉二皇子百里清澜的命护送六皇子百里秋安来白龙寺祈福,明日便归。
竹意院有王展看守,暗中还有许多侍卫,他已经没必要在这里了。
因为他收到消息,某位姑娘也来到了白龙寺。
尉迟彻眼睛弯弯,心想:蕊儿与我果然有缘。
“应心住持,就是这件厢房。”薛怀蕊门外传来了灰衣小廝的声音,随后推门声响起,一位身着红色僧袍的中年僧人走了进来。
僧人入门,迎面一股异香扑来,撞了应心住持满怀。
全顺立即迎了上去,在灰衣小廝手中又塞了一块银子,连声说着辛苦。
应心住持见状,眼睛也亮了亮,这女子出手阔绰,对小廝都如此大方,想来他也能捞不少。
“咳咳,你下去吧。”应心住持摆了摆手,示意灰衣小厮退下。
小厮颔首,恭敬退下。
“这位女施主,不知你想谈论哪篇经文?”应心住持坐在铺垫上,捻着佛珠道。
全顺看着眼前满脸轻浮之相、眼珠子乱转的应心住持,嘴角一勾。
“应心住持,我家小姐呢,有一不情之请。”全顺靠在应心住持的耳边,开门见山道:“咱这都是大俗人,也不懂那些个圈圈绕绕。”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钱袋。
应心住持瞄见了鼓鼓囊囊的钱袋,胡子抖了几抖,那股异香竟变得好闻了起来。出于谨慎,他抬头看向了全顺,肃声道:“贫僧不懂施主所谓何意。”
全顺见状,又靠近了些,“苏瑜,苏状元命我等来的。”
应心住持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全顺和戴着帷帽的薛怀蕊,有些摇摆不定。
他前些日子突然得了一笔钱财,多的是人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好分一杯羹。
但他们没有证据,也就抓不到他的尾巴。
只是这奴才一语就说出了那人的名字,难道真是那个苏瑜派来的,还是那些贼人只是想诈自己一下?
应心住持脸色冷了下来,没了先前的热忱。“贫僧每日遇见的香客何其多,这位苏施主却是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