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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阴差阳错·其二(1 / 2)

窗外没有人。

玛菲亚在窗前探了探身子,不止没有人影,就连脚印或是“气息”一类,属于人类的痕迹残留都没有。

她的直觉并没有报警,仿佛这就是一朵普普通通的玫瑰花——于是玛菲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拿了起来。

花明显是被修剪过的,枝干上的刺全部被削掉了,根茎的断面也是斜的,叶子只剩两大一小的三片,以半对称的方式分部在花枝上。

这应该……是一份礼物吧?

玛菲亚不是很确定的想:虽然八成就是在外面的露台上现摘的,但这样仔细处理过花枝的话,怎么看都是要拿它当礼物的意思吧?

送我的吗?

都放在我窗台上了,八成是要送我。

至于谁送的……

白川玛菲亚靠着窗框做了个排除法。

首先,肯定不会是学校里的想要爬窗户表白的男同学。

原因一:没有喜欢她的男同学;

原因二:就算有喜欢她的男同学,也没人有胆子来爬彭格列家族的窗户;

原因三:就算真的有个喜欢她的男同学,胆大包天的爬了彭格列家族的窗户——你看他都愿意冒了这么大的险了,那放下花后,无论如何都得敲一敲窗子留个名吧?

不是学校里的人的话……

难道是森医生?

不可能啊森医生一周前就回日本啦!

说起来外围的警戒没有反应,屋内的警报也没响过,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来的是个自己人?

比如斯夸罗——

——不不不,肯定不是他,他就算是带着花来探望她的,一旦走到窗前发现玛菲亚偷偷开着窗户,肯定是二话不说要抽人的!

至于兄长大人……

醒醒,外面那一台子的红玫瑰才是他的品味,就算真的送了,八成也是直接扔在她面前,哪有这么含蓄的?

所以是谁呢……

玛菲亚站的有点头疼,情不自禁的抬头揉了揉还在刺痛的左眼,拂过眼眶的时候,她灵光一闪,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半晌后,她的手掌慢慢偏移,最终若有所思的盖在了右眼上。

“有没有可能……”

是那个小男孩来过了?

这个猜测冒出来的一瞬间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也并不算是无稽之谈。

要知道,人的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时,是可以直接干涉现实,她那天晚上降临到艾斯托拉涅欧就是例证。

那男孩虽然不知道她名字的,总归知道她的长相,以他俩眼睛间的联系为凭依,短暂的以意识体的形态,在她附近出现一下下——貌似也是可行的吼?

尤其他年纪又小又在虚弱期,出现之后影响不了大规模的现实,只能摘摘花捋捋叶子的,也很合理啊!

玛菲亚心说她那次可是连说话都做不到呢。

想到这里,女孩子将拿在手里的玫瑰花枝闲闲的晃了晃:这花苞也是冷的,没什么被人握过的痕迹呢……

说起白玫瑰,因为上次被小婴儿直言了“配不上”,她对这花的好感度,嗖嗖嗖降了能有减五十点,后来觉得不太服气,还专门去查过。

【尊敬】其实只是白玫瑰被用的很少的一重花语,玛菲亚觉得晚宴那天会选它,可能也有美观方面的原因。

毕竟真正花语为【尊敬】的花,也只有那么两种。

前者叫向日葵,田野气浓厚且外形不够庄重;

后者叫康乃馨,美是够美了,但【妈】的感觉太重。

白色玫瑰最主要的花语,一直就是【纯粹而圣洁】,因为玫瑰本身爱情花的属性,也被视作【纯粹而圣洁的爱】。

不是白川玛菲亚自恋,但只要稍微回忆一下那个男孩看时她的眼神,总觉得他送这种花一点都不违和……

没有人类痕迹的送花人,特定的对象给了她,送的还是白玫瑰——

——玛菲亚真的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灵光一闪就是正解!

里包恩:……

不好意思,人类的喜怒哀乐并不相通,脑补猜测自然也不会共享,里包恩还正走在回教室捶迪诺的路上呢,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说白川玛菲亚脑壳,暂时还是安全的。

=====

这边厢,虽然只是猜测,但这么就是一猜,玛菲亚再看手中的白玫瑰时,莫名就觉得:当初降下去的好感度,它又翻着倍的升回来了!

女孩子抿着嘴唇轻轻哼了一声,指尖捻着花茎的力道都变小了,心想难得摘的这么漂亮,我拿回屋子里插起来吧……

就这么想着想着,一层冷流消无声息的布满了她的后背,玛菲亚的左边耳朵,条件反射的泛起了一丝疼痛。

对了。

她晃着花朵的手原地一顿,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我一开始来窗台前,是准备干啥的来着?

对了。

是关窗户!

我为什么要关窗户?

因为医生下过医嘱,所以她的卧室在严令禁止之下,被捂出了三伏天的高温——她就是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在人走了以后又暗搓搓的爬起来,偷偷把窗户给打开了。

现在觉也睡醒了,她一贯的午休时间就快过了,抽了空的斯夸罗和Xanxus,随时都有可能会来看看她——

“所以我得把窗户关上……”

白川玛菲亚简直如芒在背,转身的动作慢的一逼那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硬生生收成了一个抿着嘴的含蓄微笑。

这叫做贼心虚了。

而在区区五米之外,面无表情的斯贝尔比·斯夸罗挎着一把长剑,也不晓得在门口站了多久。

这会儿见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个人了,才慢慢的扯出个笑容来。

眉眼锐利,毫无笑意,哪怕嘴角高高勾起,重点也仿佛在于展示自己锃光瓦亮的尖锐牙齿。

何等嗜血冷酷的一个笑容!

笑的玛菲亚只想退避三舍,下意识抬手捂在了脸侧,也不知道是想挡一下喷薄而来的杀气,还是安抚一下自己劳苦功高的左耳朵——

——它本来都靠条件反射的疼痛,冥冥中向她宣告过斯夸罗的到来了!

她居然视若无睹!

她活该啊!

“你……”

“我活该啊!”

这语气痛心疾首的,把刚准备说话的斯夸罗吓了一跳。

比起健健康康那会儿,白川玛菲亚现在这副虚弱削瘦的样子,显然更接近当初在贫民窟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随着死气之炎的火光一同亮起,生生靠纯粹的美丽震慑住了两位黑手党预备役时——的状态。

而且远比当时更加精致。

毕竟现在她天天都可以洗澡,身上不再有疤痕,头发也不是狗啃一般的街边手艺。

事实上,不论是斯夸罗还是Xanxus,自觉不自觉的,似乎都更青睐她这幅样子。

那容忍度,高的都不是一点半点。

搁之前,她敢用这么浮夸的口气耍赖,斯夸罗虽然不会生气,但肯定会憋气。

他一憋气,肯定得往出发,不给好脸属于基本操作,要是进阶一下,还可能会公报私仇,克扣她的休息时间,并且在她吃瘪的时候进行一些追加的冷嘲热讽。

反正就那副暴脾气,你也不能指望他特别春风化雨。

以他们原本的相处模式来推断,这分明应该是一个我作妖膈应你,然后你一定会报复回来,我们大家好互相伤害的故事。

原本,应该。

请自觉在这俩词上加重音。

等变成现在进行时后,状态就一点都不一样了。

斯夸罗那个冷飕飕的眼神,也就只有对着她背影的时候还保持的住,虽然被挺浮夸的嚎了一嗓子,但表情也就一言难尽了一下下。

随着白川玛菲亚作妖完毕,恢复成那副没什么多余表情的面瘫样子,银发剑客的黑脸便彻底维持不住了。

少年的眼睛里,清楚的映着那道安安静静的纤瘦身影,眸光闪烁许久,肉眼可见的十分为此触动。

最后他嘴巴蠕动了半晌,愣是没舍得吼她。

白川玛菲亚明明犯了“私自开窗户还被逮到”这么重大的错误,结果却只得了未来剑帝一声恨恨的咂舌。

与其说那声是在“啧”她,不如说斯夸罗是在“啧”自己。

——鬼迷心窍了吗这是!

银发的少年剑客撇开脸,直接从门边拉了椅子,双手抱臂着坐了下来。

讲道理,哪怕已经十几天了,玛菲亚依旧不太适应他这种不知道该形容的态度变化。

明明她生病的第一天,这人还会对她大呼小叫来着,到了第三天他来看病时,整个人却奇异的沉默了下来。

过去的半个多月里,斯夸罗几乎再没做过任何类似于【上来就揪她后脖领子】,【抬手糊她的脸】,又或是【抄起人直接夹在腋下】这种说亲切也算亲切,但搞得人用户体验极差的动作。

他甚至不会随手弹她的额头或是鼻子——就连进了她的房间,都不再大马金刀的往床上坐了。

总觉得有种……

玛菲亚看着哪怕坐下也脊背挺直的斯夸罗,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想:他的身上,分明有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拘谨感。

好客气的。

怎么说呢……

玛菲亚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让别人坐她的床,主要是卧室这个地方,又软面积还够大的,首推就是床。

尤其对坐姿比较放肆的人来说,不论翘腿盘腿还是二郎腿,床永远都是最舒适的选择。

说起来当初Xanxus到宿舍蹲她时,也是二话不说的直接就坐在了床上,对书桌前的小凳子视若无睹。

这跟礼貌啊,尊重啊都没关系。

大家都是活起来超级自我的人,我舒服最重要,有摆在C位上的大床在,我还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坐个板凳?

至于别人坐了我的床要怎么办……

不好意思,这种冲突是可以靠武力解决的,打得过你随时可以拒绝啊!

玛菲亚主要就是打不过。

不过她偶尔也会蓄意报复——比如去人家房间之前,先抹上一手的油(大部分时间是食用油),进了屋就奔着床扑上去。

虽然她坐下没几秒,就会被人拎起来,但油手印这个东西,三秒钟就够它发挥的了。

每次说好了要在谁的卧室谈话,坐在床上的叽叽歪歪和强行镇压,与其说是冲突,不如说是交流感情的固定节目。

打个不太合适的比方:九成九的人小时候,应该都有被爸爸拿胡茬蹭脸的经历,他们这床铺争端,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

玛菲亚是后来才被带坏的,但她一直非常的乐在其中。

啊,总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带着一点点不好言说的遗憾,白川玛菲亚慢慢抬起眼,瞟了瞟面前沉默着的斯夸罗。

——其实就斯夸罗之前的反应来看,这种别扭感显然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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