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小弟嫁到淮阳侯府?”元州难以相信地接道。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不,肯定不是她,就凭一块桂花糕根本不能判定她活着,一定不是她……”元州都有些急了,语无伦次道:“不是她,怎么可能是她?是淮阳侯府,肯定是淮阳侯府的褚琼派人偷……”
“小二!”燕国公一拍桌子,“啪”地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证据的话莫要乱说。”
元州一向敬重阿爹,此时却不管不顾了:“阿爹,那可是小弟!”
他急道:“淮阳侯府和燕国公府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堂姑姑不可能活着,她若是活着,怎么可能让小弟嫁给淮阳侯府的瞎子?”
但燕国公脸皮绷了绷,却沉默了。
元州一怔,难以置信道:“难道真的是她……”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质问:“阿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小二!”元定紧皱眉头,厉声呵斥道:“你就是这样跟阿爹说话的?”
元州嘴巴张了张,却最终无力地跪下:“阿爹,对不起!”
“行了,你起来吧。”燕国公瞥了他一眼,眉头紧锁地站起来:“今儿这事儿就翻篇了,你派往北地的人回来前,不许再去招惹淮阳侯府少夫人!”
元州心一下子就凉了,正要反驳,就听他大哥元定道:“爹,如果他真的是小弟,那……”
“我元家的双儿,自然要回自己家。”燕国公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当你爹我是什么人?”
元定和元州两兄弟瞬间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后,又垂头道:“那堂姑姑……”
燕国公垂下眼皮,表情有些晦涩:“这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还有小二……”他突然板起脸,吓得元州身子一抖:“以后再敢调戏良家双儿,你就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去!让常随给背上好好上药,明儿敢请假不上朝,我打断你的腿。”
元州哪里敢不应,忙道:“知道了,阿爹。”
等兄弟俩行了礼离开书房之后,燕国公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前,仔细打量亡妻的眉眼。
看着看着,他便对着画像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留下我,可是要说些什么?”长公主开了口。
燕国公收回目光,背着手却没有回头:“确定是她吗?”
他虽然说了半句话,但长公主知道他说的是谁,肯定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