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帝想利用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搞事情,复刻当年侯爷褚霖、王夫人、李姨娘之间的惨剧,那也得他们入圈套。
景璟心思坦荡,拿出药丸,向他坦白,就这一条,永康帝的阴谋就直接破灭。
夏枢摸摸他脑袋,说道:“我不问你了,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说了,我就听一听,你不说,我就全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顿了一下,又道:“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你不用害怕,你不想叫人知道,我必不会说出去。”
夏枢想给他擦干净眼泪,带他出去洗把脸,谁知刚一动作,就听怀里人抽噎道:“那药是给男子助兴的春/药。”
夏枢手一抖,帕子直接落在地上。
“……春/药?”夏枢觉得自己嗓子有些抖。
“嗯。”景璟抽噎了一声,垂着脑袋低声道:“他说元州要是被你迷了心智,就叫我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崽子他的心思就会放我身上了。”
夏枢:“!!!”
夏枢目瞪口呆,但回过神来就是勃然大怒,破口大骂:“狗皇帝真他爹的不是人!”
人家双儿才多小,就教人家双儿胡搞,这是人该干的事情吗?
景璟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大骂皇帝。
夏枢呼啦了一下他的脑袋,站起身,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有什么惊奇的,他不干人事,我骂他不是他活该嘛。”
景璟嘴巴张了张:“……可他是皇上呀?”
“我还是他的衣食爹娘呢。”夏枢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勤政爱民,心存百姓,就是让我每日给他叩几个响头,烧几炷香,大喊几声他是我爹娘,我都愿意,但你看看这一路下来他都干了什么事,啃噬着老百姓的肉,吸食着老百姓的骨髓,还要拿老百姓做筏子来对付褚源,你看他哪点儿配做皇上?”
景璟:“……”
他觉得自己要惊恐了!
夏枢觉得他的表情很好玩,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行了,跟你说着玩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相信你,不要胡思乱想,匣子我拿走,事情就翻篇了。”
夏枢给他拍掉衣服上粘着的细灰,把匣子塞进怀里,正要拉他出去,就被拽住了手,脚步不由得一停。
“怎么了?”夏枢回头看他。
景璟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小声道:“我以前没对他抱过任何想法,以后也不会。”
夏枢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以为景璟不愿跟他聊这个话题的,想了想,他试探着问道:“为什么没想过去试一试呢?”
想到元州在京城里搞出来的追求他的假象,夏枢和他道:“虽然他的行为看起来像是对我有意,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喜欢我,他还没有喜欢的人。”
景璟却摇了摇头:“没可能的。”
“哪有那么肯定?”夏枢见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心里也高兴,就道:“你那么可爱,我要是男子,肯定一眼就喜欢上你啦。”
景璟:“……他又和你不一样!”
小枢哥哥真是的,太爱调戏人啦。
不过也叫景璟心里好受了些。
他垂着眼,不开心地踢了下脚下的地砖:“他喜欢的类型不是我这种的,而且……”
他情绪低沉了下去:“以我的身份,根本做不了他的正妻。”
若是做不了唯一的正妻,景璟宁愿不嫁。
他宁愿做普通男人的正妻,都不愿和其他人一起分享喜欢的男人。
这也是他被夏枢发现自己隐秘的感情,忍不住大哭的原因之一。
他喜欢元州,但清醒地知道自己的选择,会让他和元州没一点儿可能,所以这段感情,这段人生遇到的一次心动,他都没打算示人,只想妥帖收在心里,好好珍藏。然而这被他视若珍宝的情愫却不知怎么被皇上窥视到,在御书房中,不仅将他的情愫视若破抹布一阵贬踩侮辱,还用他阿爹威胁,要让他采取一些肮脏手段,来扭曲这份被他珍视的感情。
景璟从来没想过拿这段感情要获取什么,但皇上的行为还是让他觉得无比的屈辱,忍不住想捡起自己那被踩的稀烂的少年情愫,藏得严严的,再不叫任何人知晓。
他怕自己这不抱任何希望,只想埋在心底的感情再次被人踩得稀烂。
很显然,夏枢不是那种不尊重人的双儿。
他将可怜的景璟抱进怀里再次揉了揉脑袋,说道:“喜欢一个人,当然要做他的唯一,也要让他做你的唯一,否则那还叫喜欢嘛。”
“所以……”他郑重其事地告诉景璟:“你就问他愿不愿意娶你为妻,且只要你一个,若是不愿意,这男人不要也罢,咱再找找别的好看的男人哈。”
景璟自动把他后面的话忽略,惊讶道:“……我问他?”
“对啊!”夏枢利索当然地道:“当然得问,不问哪里知道行不行。当年我和褚源的身份和地位比你们俩之间差距大的多,但褚源不还是应了我娶我做正妻嘛。”
“那是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啊……”景璟道,他记得褚源在朝堂上说的,对夏枢一见倾心。
“胡说!”夏枢反驳:“他一个瞎子,如何对我一见倾心?”
“那是我跟他说,我救他一命,他得以身相许!”夏枢仰着下巴,得意洋洋道:“我这是瞧他长得好看,先下手为强!”
景璟:“…………”
他惊呆了:“你叫他以身相许?”
“嗯哼!”夏枢美滋滋道:“他就犹豫了一小会儿就同意了。”
景璟:“……”
他觉得难以置信。
虽然褚源在他心中的形象变化了,但他怎么都无法想象褚源答应以身相许的模样。
“所以元州你也可以试试啦!”夏枢给他传授经验:“反正不行就算了,又没吃亏,行就得偿所愿,还能得一美男在怀。”
景璟:“……”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