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是说,他死了吗?”
女警可能是觉得我很害怕吧,所以用富有力量的声音安慰我道:“已经不用再害怕了,那个人渣已经死掉了。”
“拐卖、shā • rén,如果不是因为他之前藏得很好,否则早就应该去坐牢了。只不过啊……我们还没弄清他是怎么死掉的。”
“我记不起来……”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他掐住我的脖子时的样子了,想来想去都得不出任何一个答案来,只是抱歉地低头看着自己缠纠在一起的双手。
“没关系的,你不会有事的。”
“强者”对“弱者”有天生的同情心。
女警就这样离开了。
“妈妈,我出去一下。”说完,等也出去了。
我坐在病床上,心情可以说是十分的惶恐。那个男人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意外还是人为?……我家的孩子做不到这一点啊。
我觉得也许等能够为我解答这个疑问,所以我便不时向门口那个方向望望,希望能够得到我希望的那个答案。所以门开启的时候我就想问等那回事,可是进来的却不是等,而是四头身的小男孩。
五条穿着的好像是之前那件白色的连帽衫,手里还捧了一束花。我还在想为什么他一个人晚上(外面的天都黑了)还能到远离家的医院这边来,黑宫裕梦则出现在他身后。
“那由多打电话告诉我你出事情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黑宫女士真的是十分善良的人,我们仅仅是刚刚认识的“半个陌生人”而已。
“啊……”对于我自己的遭遇,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根本想不到竟然会发现这样的事情。黑宫对着看上去如此失态的我展露了相当明朗的笑容,那种笑容绝非是我这种阴郁的小人可以拥有的。
五条把那束光是看上去就十分新鲜的百合太阳花以及小野菊放在床头的花瓶里,肥重或是轻巧的花瓣各自向重力的方向垂落下去。
“很感谢你们来看望我……我……”无论多少次我也说不出话来,我肚子里的墨水早就在之前被吸干了。当我看见五条和黑宫一起出现的时候,这种卑弱的无力感便会比之前加倍。
“你别说话了,松岐那家伙狠狠地打了你的头吧。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呢?有的时候,被打到头的话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问题。”
一种即将化为有形存在的尴尬深深地占有我。一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一拳打中了我的脸,在我打算拿烟灰缸的时候他才拿起我之前想要拿的烟灰缸打了一下我的挠脑袋。
“没有流血,只是肿包了而已。没必要花那些钱的。”
但是,黑宫却异常坚决。
五条甚至说出了“他很害怕”这样令我感到害怕的话语来。
事已至此,再推脱的话我的良心都要因此而不安了。检查的费用不是很高,所以我想之后有空的话就把钱还给他们家。等到检查结束之后,等才像一只幽灵一般出现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