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时也不说话,只是就着袋子往其中一瞧,抓在手中往掌心一捻,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
于是邵年时又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么敢问,这种米面在何处购得?”
那男子回答的甚是笃定,将手往码头的用工大场的所在一指:“那里!”
“原来是在码头之上啊!”
“那么请问这位客官,是哪一日在码头上购得?”
这个问题仿佛也不曾难为住这个男人,他飞快的就回答出了一个正确的日子,并让后边大部分住在窝棚区内的邻居给予了证实。
“半个月前,钱粮帮的杜三哥主持的大场之中购得。”
“很好!”邵年时依然不动声色,继续问出了他的第三个问题:“此等米面购得了几斤?又是哪一家购去的?”
直到问到了这里,这男人的脸上才有了一瞬的恍惚。
这位掌柜的好生的冷静,为何要问如此细致的问题。
那一日涌到码头上的人员有百十多人,购得的米面不知何许。
一文钱一斤的米面,也做得如此细致的账本?
当时在码头上可不见过那卖粮的小伙计问过任何人有关于家住在何处的问题啊?
想到这里的男子就踏实了几分,只是这问题回答的却是模糊不清了起来:“大概买了五斤,不,是十斤的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