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将自己翘起来的腿又给放了下来,带着一肚子的气想起来往屋外瞧瞧。
“你们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
“方连长你耳朵聋了吗?我在里边喊了半天你在外面给我磨蹭个啥?”
吼完这番话,郑继成那是一推门就往屋外去兴师问罪去了。
他琢磨着屋外的士兵八成是走了神儿,没听到他的命令,他可是要将这种散漫的风气都给骂空了才是。
谁成想,郑继成这一嘎吱推门,却瞧见屋外竟是空荡荡的一片。
原本还有两三个勤务兵就在院门口处巡逻呢,此时却是不见一个人的踪影。
从这扇推开的院门处往外望去,原本应该是站成一个纵列的队伍就好像从不曾出现在东阿一般,竟是就此失去了踪迹。
惊的这位郑家的公子,忙不迭的快跑了两步,嘎吱一下就将这半遮半掩的院门全数给推了开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这个院落正对的那郁郁葱葱的山坡草地上,他带来的那百十口子的队伍再此时竟是被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给包了圆儿。
而包围他们的队伍,只瞧着身上穿着的军装,手中拿着的武器,竟是比济城守备军的还要埋汰上几分。
按理来说这样的乌合之众他的部队应该迎头痛击,怕是不过五分钟就能将其给击打成七零八落的模样,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
可是现在,他手下的队伍不但没有进行反抗,反倒是十分配合的远离了他们谈判的方位。
自己最器重的方连长,反倒是与两个身形都挺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远远的眺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