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苏尚和无法,只能对晋王长长一揖,带着妻女垂头丧气地去了。
苏媚暗自挑眉,看来祖母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因见有些沉闷,李嬷嬷和燕儿几个有脸面的奴仆不住讲笑话。
苏皓依偎在孟氏身边,好奇地望着萧易,待萧易看过来,他害羞地把脸藏进孟氏怀中,等萧易移开目光,他又歪着小脑袋看萧易,引得大家一阵发笑。
小孩子白白滚滚的,乖巧又可爱,细看眉眼还与苏媚依稀相似,萧易一阵心痒忍不住逗他,解下玉佩道:“叫姐夫。”
苏皓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于是得了块玉佩。
拿着玉佩玩了会儿,他又冲萧易叫声姐夫,随后得了块镀金小怀表。
然后这孩子似乎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挪着小胖腿走过来围着萧易“姐夫姐夫”叫个不停。
萧易把身上的荷包、手上的扳指,凡是能给的都给了。
苏皓干脆粘他身上了,连声叫着姐夫。
萧易哈哈大笑起来。
苏媚头一次见萧易这样开怀大笑,这个人,应当是喜欢孩子的吧,若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定宠成什么样子。
苏媚忽然心头一动,笑道:“皓儿,过几日去姐姐那里玩吧,王府后湖厚厚一层冰,可以玩冰嬉,坐冰犁。”
萧易抚着苏皓的小脑袋说:“王府还有练武场,姐夫可以教你骑射功夫。”
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苏媚一眼。
苏媚脸皮微红,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经过苏皓这一打岔,屋里又恢复了喜庆的气氛。
苏媚发现,萧易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为人冷淡,也不爱笑,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但他想和某人拉近关系时,却是谈笑风生,每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比如母亲想年后进香拜佛,他马上就说:“我和清远寺的住持相熟,您什么时候去,我叫人提前知会他们,头炷香必定给您留着。”
祖母不经意间提起苏州景色,他又说:“王府有两艘大船,等开春河道解冻,您若想去苏州,坐上船随时都能走。”
当父亲兴致勃勃谈到某某的字时,萧易也能说出其中的shén • yùn,听上去很能唬人。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苏媚便发现,父亲和萧易说话随便了很多,不再张口闭口“王爷”。而母亲更夸张,从王爷到姑爷,后来是满口的“我儿”,听得苏媚一阵鸡皮疙瘩。
一家人热热闹闹用过午饭,萧易特地吩咐给厨子发个大红包,“赶明儿让王府的厨子过来和他学学。”
因萧易于字画上头也颇有见解,苏尚清一时技痒,不由分说推着他就去书房品鉴字画。
孟氏也拉走女儿说起私房话,“我想来想去,将来姑爷肯定要过继嗣子,孩子要打小养才和你亲,你要自己挑,不能让别人定。”
苏媚目光游离,扭捏道:“说这话太早了,或许以后能有孩子……”
有道是母子连心,孟氏目光霍地一跳,“莫非你们?”
苏媚红着脸小声道:“没有,您想哪儿去了!就是、太医说了,王爷有六七成的希望治好,明儿我们去温泉山庄,就是为了治病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