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霍霍的脚步,伴着甲胄佩刀撞击的丁当声由远及近。
木里唐看看负手而立的萧易,再看看逐渐逼近的禁卫军,认命似地把圣旨往地上一摔,喟然长叹道:“不曾想,姐姐留给我的后招,反倒成了杀招,也罢,咱们一道去地下找姐姐说道说道。”
萧易脸色微变,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啊,我忘了告诉你,这里埋了炸/药,地宫入口浇了清油,还有这里。”木里唐用脚尖点了点地,拿出火折子,“我不想shā • rén的,你看守陵的侍卫都叫我骗出去了,可你……也罢,没你的庇护,你的女人孩子又能活过多久?”
一声如裂帛般的厉响,在他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利箭“扑”地穿胸而过。
木里唐低头看看胸口露出的箭尖,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面孔扭曲,断断续续道:“是谁……”
萧易语气凉凉说:“如果是朕,不会多讲废话,直接点燃完事。你罗里吧嗦说一堆,是想恐吓朕吧?所以,这里根本没有炸/药,跟朕耍心机,哼!”
木里唐徒劳地张张嘴,再也无力支撑,双目圆睁倒了下去。
身后,是浑身血污的项良,手持弓/弩,脸色漠然。
禁卫军随即赶到,不待萧易下令就团团围住项良。
“检查下四周是否有炸/药,守陵的侍卫这么废物,埋炸/药这样大的动静也察觉不到?”萧易吩咐道,冷眼打量着项良,“将功赎罪?朕不吃这套。”
项良受伤不轻,缓缓跪下道:“是姨母叫我来的,她担心木里唐会杀您。我自知罪该万死,不敢奢求活命,只求皇上饶过姨母。”
萧易忍不住骂了一句,“放屁!早干什么去了?如今事败反倒觍着脸卖好,她心里如果还惦念着朕,就不该和木里唐同流合污。抓起来,投进天牢一并审问!”
后半句话是吩咐侍卫的,说完,他急急忙忙向外走去——他必须亲眼见到苏媚无恙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