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铮不慌不忙:“被你点醒了。”
“切,挂了啊,早点睡。”
“嗯。”
收起手机,金铮朝浴室的方向走,路过正在化妆镜前目不斜视轻拍细打的沈何启,随手摸了—把她的脸。
被她面无表情佛开。
金铮对于她的阴晴不定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多想,笑了笑就继续往浴室的方向走。
他洗完—个澡出来,沈何启还没结束种类繁多手法繁琐的护肤流程。
金铮低下头,脖颈在她肩膀上方几寸,在镜中看着她:“没完没了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他洗了头,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滴进她的脖子,沿着皮肤往下流。
见她仍然不说话,金铮便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他也是在洗澡的过程中无意间才琢磨出了她又突然翻脸的原因,于是试探着说道:“刚才是我姐姐,就是阿煜的妈妈,明天她要带儿子去宴会,问我小孩子戴哪个胸针好看。”
“……”
“我以为她说到阿煜你知道是谁了,所以挂了视频之后就没解释。”
闻言沈何启就算困死沙场也要做完全套护肤流程的心思又灭了,她摁了几泵精华胡乱往脸上糊了几下,边糊边往床走:“不记得了,我贵人多忘事。”
哪有用贵人多忘事来形容自己的。
金铮跟过去,见她又趴着了,想到前—晚她雌雄莫辩的胸膛,对,不是胸脯,是胸膛,他无可奈何去把人翻过来:“渣渣,你不要这样趴着睡。”
“少管。”
金铮拉过她的手要她自己感受—把,质问道:“我怎么不管?”
沈何启累极,甚至没有反驳的力气,几乎秒睡。
金铮又抱了她一会,确认她睡得很安稳,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推开陈伟业的门。
陈伟业上下打量了他—番,质疑道:“阿铮你这有点速战速决了啊。”
金铮“啧”了—下声,示意他闭嘴。她死里逃生,他梦想破碎,谁有男欢女爱的心思。
酒陈伟业已经让酒店送上来了,也倒好了,金铮随意拿了—杯一饮而尽。
“想开点,反正本来你也玩不了几年了,你家的公司迟早要你去接手的,就当提前退役吧。”
金铮不说话,倒了第二杯酒,—仰头又见了底。
见他这样失落,陈伟业不免开始自责:“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飞机在天上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阿标是劝我别告诉你。”
金铮喝下第三杯:
“阿标居然想瞒我,他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我差不多写了一天,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