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中,陆迢迢没有好运再遇见那位姑娘,正上楼时和吴思量迎面撞上,对方有些匆忙,见到他后,跟着开口说道:“我去了衙门,人说早上来过一个和尚,后面又走了。”
“所以。”陆迢迢轻皱着眉头问道。
“既然和尚走了,那我也不必守着你,你走的路太偏,不知几时才能找到我的梨花姑娘,我先走一步,之后自去东越寻你。”吴思量欢喜说道,只怕从衙门回来也没细想那话是真是假。
陆迢迢有些为难的说道:“你又知道去哪里寻你的梨花姑娘?”
吴思量得意一笑说道:“下山前我把那年上山进香的香客名录都记下了,一个个去找,只要不曾搬走,总能找到。”
也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他这种说不上愚蠢的笨法子,陆迢迢摸着下巴,不说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有多难,关键是找到了又如何,若真有情缘,你不知她是谁,她却知你是武当山上的道士,可这么些年也不曾来找过你,八成是那么多道士,人家压根儿也没记住你是谁,算算年纪,兴许别人已经订了婚嫁,你这般寻找不是无端给彼此增添烦恼。
他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因为即便说了对方也不会在意,只是此刻不动不在,若是对方走了,那他又变回孤家寡人,这些日子魔宗那边虽说是消停了片刻,可离着东越还有迢迢千里,少了这两尊守护神,只怕后面的路不好走。
“几时走?”陆迢迢硬着头皮问道。
“跟你说一声就走,这客栈贵的吓人,多住一日就多花一日的银子。”吴思量小气兮兮的说道。
“不如再多住几日,我替你付房钱。”陆迢迢轻笑道,尽管他已经知道黄成知的不知所踪或许和那位吕小公子有关,可他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到直冲县衙当面对质,毕竟对方有官身,老妇人那句民不与官斗总归是有道理的,若是真到了要鱼死网破的地步,多个吴思量在身边安稳许多。
然而向来随性大咧惯了的吴思量却突然眯缝起眼睛,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嘴角冷笑道:“别人不清楚你陆迢迢,我可清楚的很,要说我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就是只毛都没有的铁公鸡,是连拔毛的机会都不给,突然舍得花银子,肯定有蹊跷,我偏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