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听得一愣,以为他心怀怨气,还给他解释,况远心中一直是眷恋家族的,并非不爱家族,只不过因为更希望借此之苦,磨砺己心罢了。
“我知道。”
纪墨早就知道了,那种矛盾的做法,若不是这般缘由,又能是哪般?
“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回答依旧没有带半分温度,哪怕明知道纪辰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答案,也没有改口。
纪辰是真的有些冷了心,对况家如此,对纪家,难道会更好吗?
他此前本还有让纪墨和兄弟相认,互相帮扶的意思,纪墨拒绝了一次,他也没在意,下一次再来的时候就带上了纪墨的那几个兄弟,虽没明说,但那意思,分明有让大家相认的意思。
纪墨只做不知,这之后,就再不见纪辰带他的那些兄弟来了。
况家的减刑也办下来了,况家人可以从流放之地回来了。
多少年过去了,在那里繁衍生息也是有的,再要回来,少不得又要变卖家宅房产,实在是折腾。
纪墨这样想着,也没说什么,只做不知。
过了那一阵《凤凰引》的热度,这处山中宅院又清净下来,纪墨没有被召为宫廷乐师,这一点,有些让他意外,却也不是很意外,可能皇宫之中的那位不想自打脸吧。
再有同行的乐师,也不想况家再度起来吧。
纪墨没有想太多,他本来也没准备当什么宫廷乐师。
几个弟子学得都很好,没几年就有了些样子,纪墨没有过多要求,由着他们出去发展,若能借着《凤凰引》的名头把自己捧上去了,也是人才。
他,则像当年的况远一样,过着隐居一样的生活。
渐渐地,真的成了一段传奇。
乐器房中,纪墨把一样样乐器看过,那上面的标签还是曾经况远亲手写的,如今看来,满满都是回忆。
亲手拂过一样样乐器,纪墨看向系统——
第一阶段学习结束,是否接受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