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得这等雨天,还有这等闲情,一时忍不住,打搅了。”
陌生僧人很有礼貌,发现大和尚也跟着看过去,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表示歉意。
懂,一般都不笑,笑了肯定是忍不住。
这怎么能怪罪呢?毕竟,忍不住嘛。
“师叔,这是法华寺的广济禅师,远行至此,求阅佛经。”
本来是个该严肃的场合,结果过来了听到藏经阁的大和尚跟小和尚在玩笑,这不是坏了寺庙庄严吗?
领路来此的和尚有点儿看不开,显在了脸上。
广济却很懂得世俗人情,并不以此为怪,笑呵呵的,他还年轻,长得不说俊逸非凡,却也很有点儿超脱感,挺拔身材,不胖不瘦,还有些精干之感,笑起来,大白牙露出大半,平添了两分憨厚之气,便觉可亲。
像是邻居家的儿子,或者哪家亲近的子侄辈,天然的亲近感。
“你就是广济啊!”
纪墨的话语来得古怪突兀,他还以为这一年,注定是见不到这个“师父”了。
没想到,守株待兔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再次确定了,系统是真的厉害,选择的出生地不错。
“是,正是小僧。”
被尊称为“禅师”的广济半点儿不高傲,很是平易近人地跟纪墨应答。
大和尚顺手给了纪墨头上一下,“你又知道了?”
“旁人皆不知,广济却知道,这是我师父啊!”
纪墨说着,就跑出大和尚的臂长范围,到了广济面前,“师父此来,是来接我的。”
广济讶然,这是——
“出家人,不可信口开河。”
一旁的和尚愈发不悦,沉着脸,呵斥纪墨。
广济好脾气地笑,不全把纪墨的话当做妄语,也不全信,俯身问他:“你此前可曾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