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马车之中,苏砚就坐在他身边,双手被绑着,略带鄙视的看着他。
楚时坐起身,发现自个竟然没被绑着,顿时有种被二连击鄙视的感觉。
他不甘不愿的替苏砚解着绳子,问道:“我这是又被云旗操控了?还有,你这是什么眼神?”
苏砚手上绳子一松开,就疼得嘶了一声,就这都没忘了损楚时。
“我们已经快到大齐边界了。你确实被云旗操控了,不过只有让你写下诏令之时,他操控了你,后面单纯是你睡过去了,还打了呼噜,很大声。”
诽谤,赤/裸/裸的诽谤!
“我从不打呼!”
楚时想再教育孩子两句什么叫尊敬长辈,目光落在他被绳子勒的通红的手上,声音不自觉软了下去。
他强硬拽过苏砚的手,手法娴熟的揉着,对苏砚做着口型道:“这都是计。”
说完,他又指了指马车外面,示意隔车有耳。
其实,从拒绝云旗的提议,到被云旗强行带出来,这一切都是楚时和宁无渊商量好的计策。
让楚时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他不想回大齐,他装的。
宁无渊的信,虽然只有一小段是在说正经事,但也只需要那一小段就够了。
他在信里,将大齐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告诉了楚时,并叮嘱他,如果事态真的如此发展,云旗定会来找他。
想要在云旗面前演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拒绝云旗的提议,到时候云旗自会将楚时带回大齐。
宁无渊信中所言十分笃定。
楚时虽信任他,但世事难料,心中难免惴惴。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宁无渊,永远滴神。
云旗果然来找他了,不仅如此,云旗带来的消息,大齐朝中发生的事,桩桩件件,与宁无渊所料完全一致。
宁无渊未言,楚时也能猜到,大齐太子与皇帝的矛盾,定然也是他挑起的。
苏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楚时沉思心情颇好的模样,心里也猜到了八分。
他就说,楚时肯定也想回到大齐见宁无渊才对。
他们的队伍行进的路上,一直都未曾停下来休息。
楚时注意到,曾有两拨人来同云旗说过什么。
两次来的人都十分面生,楚时确定他未曾在营地见过。
不过两拨人有个共通之处,就是他们来过之后,云旗行进的速度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