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休感受到了命运的摆布......
或许就是闹这样,可怜的小休像只被参赛者按得油光发亮的抢答器,提起摁下、提起摁下,周而复始之下,猫脑袋里可靠的数据都碎成了数据渣子......
当事猫苦不堪言,缪悦却嫉妒地噘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唯有如同自己一样被遗弃时才会懂得,被欺负、被蹂.躏都是在乎的体现。
俩人一猫,这闹腾的氛围,才能称之为家。
诶......
缪悦心灰意冷地叹气......
————
夜空中的流云翻了无数个身,繁星眨了无数次眼,缪悦亲手做的餐食才姗姗而至。
饭点已过,但好在傅西染和金灿灿吃过一顿零食,特别经饿。
而缪悦么,光是那一把只能往肚里咽的辛酸泪就够她饱腹的了。
缪悦在另一头摆放餐具的当口,傅西染替金灿灿拉开椅子,摆明不想和缪悦挨在一起坐。
金灿灿尽管仍对小傅态度的突变满腹狐疑,但她表面上还是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下,傅西染和缪悦也跟着落座。
四菜一汤,飘送着说不上香的香味。
三人一时无话。
事实上,以往三人也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气氛从未如此诡异。不过仔细一想,饭桌上有七成的时间是小傅在那儿叽叽喳喳,有三成的时间是金灿灿在那儿泼小傅冷水的,只有零点零一成是缪悦敷衍的应和。
缪悦一向不喜金灿灿行事粗鄙,金灿灿自然也看不惯缪悦装大头蒜。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却因为傅西染,走到了一路。
思量思量,这究竟是机缘还是孽缘......
在沉默悄然掌控全场前,有人开口了——
“不好意思,那我先开动了,”金灿灿骤然觉得自己成了这妻妻俩沟通的桥梁,“能尝到缪导的手艺,小女真是三生有幸。”
缪悦:“......”
显然,这桥梁存在质量问题,随时能将渡桥者摔得稀碎。
金灿灿也有些无奈,她说话一贯是这种讥诮的口吻,没想到缪悦抿了抿嘴,并不是要发作的意思。
“说的什么见外的话,随便吃,不够我再张罗!”缪悦豪迈地一挥手,言谈间的干脆爽朗仿佛是为了洗脱自己在金灿灿心目中总爱故作风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