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芷揪着陆离的衣衫，终是哭出来了。
“师尊，徒儿想报仇。”往日她修为低下，从不敢提及此事，也不敢让师尊担心，修行之人最怕杀孽缠身，她也怕师尊拦着她，故而云清芷只是将这些埋在心里。
可今日看到云家这般场景，云清芷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好。”陆离轻抚她的后背，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
“师尊。”云清芷又难过又感动，师尊对她总是如此纵容，如何让她不感动。
眼泪竟一时半会止不住一样。
陆离拿出帕子，轻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此事，师尊会帮你查的。”
“可徒儿不知道如何去查。”思及此，云清芷又觉得有些无力。
“芷儿可记得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特征？”陆离替她擦干眼泪，又用指尖划过她眼睫毛：“眼睛肿了。”
云清芷有些局促，动了动唇，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抱住了陆离，像是不安的孩子一样。
陆离安抚了她一会，觉得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出去吗？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打听一些是否有人帮忙安葬了你父母。”
“好，徒儿该谢谢那人。”
陆离想去牵住她的手腕，却被云清芷先一步牵住了手，同样微凉的手交握在一起，却让云清芷觉得格外的暖。
二人走出了云府，重新将门关上。
云家边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能往外走，顺着那条贴着青石板的小道，慢慢的前行。
少时，云清芷记得自己总喜欢在这条道上跑，缠着娘亲给她买糖人。
也曾跟着那些师兄师姐们从这里出去，去帮夕落城的百姓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或是从那边的沼泽中跑出来的妖物。
也曾站在娘亲的飞剑上，俯瞰下面的小巷，和隔壁林家的姐姐趴在墙上，偷看师兄师姐修行。
陆离见小徒儿的心情依旧低落，也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拿出来一瓶牛奶递给小徒儿。
“喝点甜甜的，心情也许会好点。”
师尊总把她当小孩哄，有些笨拙，却又那样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