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他是汉奸,三年后会气死自己便宜老丈人,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不趁机杀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霍兄,我来给你介绍,这是赖副官,鹅城本地人...”
陈胜陪着霍存义闲聊的时候,小院梅树下,小六和马三相对而坐。
“师兄,你急着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父亲没事吧?”小六急切的问道。
“没事,师傅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但是年轻时打下的底子,身体还算硬朗。”马三道:“我这次来,就是要接你回去,父女哪有隔夜仇,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
“接我回去?是你自作主张的想法吧,我了解他,宫家的大女儿早就死了,他不会开这个口的。”听到父亲身体没事,小六安心的同时,沉淀多年的怨气冒了上来。
“师妹,你要理解师傅的苦衷,当年的事,师傅也是迫不得已。你一个人跑到上海,还拍起了电影,胶片都卖到了东北,为了宫家的名声,师傅只能出此下策。”
“这些话你不用再重复,当年他来上海,已经对我说过一遍了。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句话——宫家不能出戏子,这句话我能记一辈子。”小六冷笑道:“呵,戏子,练武的能比唱戏的高贵多少。”
“师妹你还是不懂,练武之人,凭的是胸中一口气,讲的是义气,存的是骨气,行的是正气。戏子,以声色娱人,下九流的勾当,怎可相提并论?”马三正色道。
“说的好听,东三省都挂上了膏药旗,也没见到你们这口气吐出来,你们的气节去哪了?就是放个屁,还能听到响儿呢。”小六不屑道。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这种国家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